兰刑沉沉地笑起来:“死。”
相里飞卢俯身拎起他衣领,将他狠狠地抵在床边:“问你,容仪在哪里?”
“他死。”他动作很重,兰刑被撞得呕出口血来,脸色无比苍白虚弱,却勾勾嘴角,露出抹嘲讽笑意,“到头来,相里飞卢,你都输。你更惨些,你连他最后面都没见到。”
这方天地很大,与神界其他地方相隔绝,他从前听容仪讲过这里许多东西,讲参天菩提树,欠打小龙,水势直下永流泉,金碧辉煌凤凰殿。
在他描述里,五树六花原好玩又热闹,如今看来,却只有山水草木,连风与雪都要靠法力变出来,第眼望去,只有无边无际白,片白色。
苍凉寂寞。
他小凤凰长在天上,没有见过其他人,没有太多人可以说话。
容仪那时候说:“人间还不错,不过比五树六花原差点点。”
他猛然回头,去找那些羽毛,可是回头望去,五树六花原漫漫白雪,哪里还有羽毛影子?
“不对,不对,不……”
容秋站起来,慢慢呢喃着,他神情依然冷静理智,可是却透出几分神经质和疯癫来,不再是从前那个温和神君模样,“不,不该是这样,和他缘分最重,不该这样……”
“已经不是。”佛祖说。
容秋茫然地抬起头望向他,眼底疑惑更加深重,像是不能理解他话。
。
他见到他,给他起名字。他用着他起姓名,知道这切本该如此。
——可是,有什地方出问题?
——容仪死。
——容仪死,因果出问题,他要以什来相抵?他命吗?
容仪那时候问他:“你大殿准备建在哪里?要不要建在五树六花原近旁,这样们还可以时不时串门子。”
这个地方他从前偶尔会梦见,梦中他什都没有错过,切都刚刚好,姜国平安,而他飞升上界,与他完婚,走过五树六花原与梵天十二明王殿,逍遥自在。
他从天门直赶过来,仍然在微微喘气;他没有来过这里,却径直走向凤凰殿,脚步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。
他动作带起些细小雪花,片轻小赤金色羽毛,轻轻地贴在他衣角上,随后又落下。
“明行在哪里?”相里飞卢声音紧绷,他推开门,望见半跪在地上兰刑,还有满地鲜血。
忽而,他飞身而去,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大雪间。
佛祖法相身后,梵天十大明王分列在侧。
军荼利大明王视线追着容秋,说:“他离开。要去找回他吗?”
“不必,他已经疯。”降三世大明王放轻声音,“们今日来此,是等佛法归位。”
相里飞卢第次见到五树六花原。
容秋脸上笑容消失。
下刻,他手中法力,bao起,往自己身上硬生生压去!
这道法决带着无限威力,直接在他身上破出个大洞,半边骨肉都消散在风中,无比血腥骇人,可伤口处随后又涌上团黑雾,将这伤硬生生复原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容秋又起几道法术,道比道猛烈,道比道骇人,但仍然无法对他自己躯体造成任何创伤。
他喃喃着,“应该怎做?补给他呢?像和尚原先想那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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