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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三日车程后,他们回天昭国。
容仪精神不太好,路上半时间都在睡。到
见到相里飞卢自动开始帮自己说话,容仪方才满意地把脖子缩回去,在相里飞卢袖子左螺旋盘起来,开始睡觉。
相里飞卢放轻声音说:“他很好。”
容仪本来还想听听相里飞卢怎跟刘云普及自己丰功伟业,但他今日精神不好,困意来势汹汹,没听几句,就困得睡着。
相里飞卢跟刘云说会儿话后,察觉到他睡着,便闭嘴。车厢内安静下来,他伸手入袖中,轻轻摸摸容仪雪白羽毛。
容仪比以前要瘦,连丰润羽毛摸起来,都不再是从前丰润柔滑手感,温度也有些降低。
容仪又瞅他。
刘云瞪大眼睛:“这是个怎睡法?”
这几天下来,相里飞卢和容仪之间气氛不对头,是个人都看出来。容仪在他们刘府呆几年,对于自己过往讳莫如深,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老师是只凤凰。
容仪望望相里飞卢袖子。佛袍之下刚好就是软垫,看起来很适合当窝。
他有些蠢蠢欲动:“不吧。这多不好意思。”
回程路途样,但容仪总感觉更加颠簸,有些疲惫,刘云注意到他神色不好:“师父,是昨日没休息好吗?”
“昨日睡得挺早。”容仪揉揉脑袋,“可能伤寒后遗症还没好,年纪大就是容易这样。”
刘云:“……”
他看着容仪脸:仍然如同少年绝美面容,放在哪里都足以让人移不开视线,完全和“老”字不搭边。
相里飞卢坐在刘云身边,离容仪半尺距离,他说:“给看看吧。”
容仪昨天那些话没有骗他,这是凤凰自然衰亡,只要他自己觉得这生活得够长,不再有想要多活些时日强烈愿望,便不会再涅槃。
或许这个想法容仪从前就有,当明行时,不知道有什意思,但给自己找个盼头——找到个合格喂养人,于是会想要只活下去。
现在容仪连这个愿望都没有。
“是来晚。”相里飞卢低声说。“要怎样做,你才能重新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呢?”
袖中凤凰安安静静地睡着,轻软羽毛擦过他指尖。
相里飞卢低头笑笑,隔空在容仪身上点,容仪瞬间化为原型,变成只雪白鸟儿,啾啾叫着钻进他袖子。
刘云在旁边瞠目结舌:“鸟鸟鸟——鸟妖?”
容仪探出个脑袋,怒视这个学生:“你向乖巧,如今是怎说话?”
刘云慌忙组织语言,相里飞卢轻轻说:“他是凤凰,是神鸟,从前是姜国护国神。法力强大,心地纯善,你不必惧怕他,有他当你老师,相伴左右,是许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福气。”
“是?”刘云激动地问道,“师父原来还有这种过往?他都没有跟们说过。”
容仪瞅他:“不必,自己会看。”
相里飞卢说:“替你传些真气。”
昨日之后,相里飞卢像是夜没睡,眉眼间有些细微憔悴。
容仪说:“你根骨不同,而且自己并不会炼化真气,传也是白传。”他打个呵欠,没注意相里飞卢皱皱眉,只望望车厢内,想要找个合适睡觉姿势。
相里飞卢说:“来袖子里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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