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:“……”
相里飞卢淡淡地对兰刑说:“收起你这套吧。有什话,当面说清。”
兰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容仪。他没有回答。
庭院中又陷入阵令人尴尬沉默。
唯独刘云个人在状况外,他看看院内情状,相信兰刑是“大师兄”,他打破沉默:“既然是客人,那直待在这里也不太好,要不进来说话吧,再……”
他嘴唇剧烈颤抖着:“等下,师父,等下,不知道为什会这样,再……”
他伸手,像是不知道痛觉样,疯狂地用指尖抠挖着血肉模糊心口,看得人倒吸口凉气。
容仪头皮发麻:“噢噢噢噢想起来想起来!你是兰……兰刑!你都长这大——不是,你先起来先起来,不要搞得这血腥……”
兰刑望着他,双眼发红,嘴唇仍然颤抖着:“真没有说谎,师父,想还给你,你原谅吧,还给你……你不要再走,不要再走……”
他衣衫周正,容颜精致,可他神情、语气,分明是个疯子。
,时间有些心虚——他开始绞尽脑汁思索,这又是在哪里欠下桃花债,忽而听见相里飞卢在他身后轻笑声。
“你看,他就是这会伤人心。”相里飞卢不是对着他说,但谈论内容很显然与他有关,他抱臂对着刘云说,声音转冷,“那个人说起来,算你大师兄。”
容仪被提醒“大师兄”关键词,但依然没有想起来,这是自己收哪个凡间徒弟。
不过他不是擅长维持沉默人,容仪思索过后,决定先发制人:“这位公子,是何方人氏,什姓名?记性不太好,若是你有家传,祖上是学生,报上名来,应该能想……起……”
他最后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中,因为面前俊秀青年忽而伸出手,五指发力,穿透衣料和肌肤,深深地陷入骨肉中。
他看眼兰刑胸口正在飞快愈合伤口,迟疑道:“再去叫个郎中?”
“不必。”容仪觉得有些头疼,“郎中就不必,有什事情,大家坐下来聊聊吧……”
他扯扯相里飞卢袖
他伸出手,想要触碰他,下刹那风声起,相里飞卢纵身而至,带着容仪后退步,伸手将容仪揽在怀里。
他声音淡淡:“神域执行长,切莫得寸进尺。”
容仪瞅他:“那相里公子你是不是也不要得寸进尺?”
相里飞卢两只手,只放在他腰上,另只扣着他脊背。
相里飞卢低头望着他,唇角勾勾,但眼神却严肃而凌冽,这刹那,他像是圈定自己猎物样,几乎给人种感觉:不论容仪现在说什,做什,哪怕是天塌下来,他都不会放开他。
血肉声音传过来,青年满手是血,硬生生地插入自己胸腔,从里面抠出个晶石。
他痛得浑身都在发抖,但动作没有丝毫迟疑。
那枚晶石里面,封印者缕赤金色。
兰刑哑着声音,声音接近崩溃:“错,师父,错,把天运还给你,不要这个,什都不要……你看,还给你,不说谎,这次没有说谎……”
他颤抖着声音,想要将晶石塞进他手中,但下瞬间,天运晶石消失,灼热天运又回到兰刑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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