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公园离开,大爷大妈见庄白桦要去上班还舍不得,
陈秘书露出困惑神色。
在陈秘书心里,池月就是个玩物,庄白桦玩弄这个玩物天经地义,这种思想根深蒂固,不好扭转。
庄白桦暗暗叹口气,直接挑明:“强迫个学生是很荣耀事吗?不喜欢这样,不管是强人所难,还是欺负学生,都不喜欢,希望感情是你情愿。”
陈望恍然大悟,总裁口味变,果然开始喜欢主动。
庄白桦看秘书那表情就知道他没懂,气得叉腰。
陈秘书替老板拿过衣服,问:“庄总,没想到你还会用剑。”怪不得不喜欢打拳。
庄白桦说:“嗐,花架子。”
陈望还在琢磨总裁为什把他喊到这里来,就听见庄白桦说:“你知道‘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’吧。”
陈秘书点点头,不明白庄总问这个做什:“知道,唐太宗说魏征嘛。”
庄白桦继续说:“先不管唐太宗是不是在说漂亮话,好臣子应该是能当君王镜子,那如果镜子脏呢?”
边担心是不是有什急事。
陈秘书不是没有被电话紧急呼叫经历,大部分都是为总裁摆平烂摊子。
今天陈望按照总裁要求急匆匆地来到市中心公园,然后……他呆住。
他看到他们家总裁拎着柄剑,外套和领带不知道放到哪里,身上仅仅穿着件铁灰色衬衫,在公园空地上舞剑。
早晨阳光温柔平和,像揉碎金子洒落下来,庄白桦提着剑平刺上挑,步伐稳健,手臂收放自如,每个动作有力而行云流水,颇有几分侠气。
改变风气任务任重道远,不管怎样,现在先下死命令:“反正以后别往这里送人,律拒收!”
“好,总裁!”以后您自己挑!
“特别是池月。”庄白桦加强重点,“不要再去找他。”
“好,总裁!”虽然不明白为什池月特殊化,照做就行。
庄白桦跟陈秘书说清楚,放下心头大石头,终于露出笑容,说:“走吧,去公司。”
陈秘书被问得愣愣,没懂。
“镜子本身就是脏,不仅不能照出得失,反而把人照丑照歪怎办?就像下属本该帮助上司出谋划策规避错误,却偏偏助纣为虐把上司往歧途上推,你说这样下属叫好下属吗?”
陈望额上冒出冷汗,再傻也品出来庄白桦是在批评他。
“庄总。”陈秘书停下,转向庄白桦,站得笔直,“如果有错误,请您直接指出来,会改正。”
庄白桦也跟着停下,从陈望手里把西装抽出来穿好,说:“在说池月事。”
他额上垂落下些发丝,随着他动作轻轻摆动,衬得他双眼睛更是专注。庄白桦本来就长得英俊,此时此刻,他薄唇紧抿,神色认真,阳光打在他细致下颌线上,愈发吸引人。
他旁边围着圈老头老太太,兴致勃勃地看他舞剑,庄白桦耍完套,摆个收剑姿势,潇洒帅气,引得高龄围观群众鼓掌叫好。
“好!再来个!”
陈望:“……”
庄白桦冲父老乡亲们拱拱手,把剑还给老太爷,从旁边长椅上捡起西装外套与领带,走到陈望旁边,示意他跟自己散散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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