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盛望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思良久,余光里,江添伸着手收回去,搭在桌边椅背上,正耗着不多点耐心等他。
盛望忽然轻轻“哦”声,说:“想起来。”
“说。”江添抬下下巴。
“你之前在车上是不是有话没说完?”
盛望揉下右耳说:“噢,过会儿喝。”
结果江添不走。
盛望跟他对峙片刻,因为眼皮打架犯困,单方面败下阵来。他拿过玻璃杯,老老实实口口灌下去。
“这什水?太甜。”喝完他才想起来嫌弃。
“刷锅水,解酒。”江添蹦出句回答。
他怀疑对方在确认他是不是活着。
很快,下条消息又来。
江添:门锁没?
罐装:“没有——”
江添:那进。
她正发着愁,手里杯子就被人拿走。
江添端着玻璃杯,把书包挎在肩上:“给他,你去睡觉。”
*
盛望换个地方盘着。
他坐在床上,盯着敞开书包和装药塑料袋看很久,想不起来自己要干嘛。
神来,他转过脸来瞬间,眼底是红。
就连江添都有些错愕。
“小望?”江鸥轻声叫句。
盛望匆匆垂下眼。他穿上拖鞋,拎着书包和那袋药咕咕哝哝地说:“很困,先上去。”
“诶?”江鸥还没来得及说什,他就已经上楼梯,脚步声忽轻忽重延伸进房间里,接着门锁咔哒响,没动静。
“有?”江添说。
他脸上没什表情,看不出来是不记得,还是故意反问。
“有。”醉鬼这时候脑子就很好使,还能复述细节:“说别人都以为们很熟,实际上们根本没说过几句话,你说句其实,然后没。”
盛望手肘搁在膝盖上,杯子就那松松地握在指尖。他看着江添,眼珠上镀层
盛望:“?”
“算。”江添伸手说:“杯子给。”
“不。”盛望让过他手,抓着杯子皱眉说,“你等下,还有个事要做。”
“什?”
“不知道,想半天没想起来。”
盛望:“?”
他盯着聊天界面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有人敲下卧室门,然后拧开锁进来。
这应该是江添第次进这间卧室,但他没有左右张望,没有好奇屋内布置,只径直走到床边,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。
“把这喝。”江添说。
也许是夜深周遭太安静缘故,也许是因为离得近。他嗓音很低,却能清晰地听出音色中轻轧而过颗粒。
就在他盘到腿麻时候,有东西贴着腿震下。
盛望消化会儿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微信上多条新消息。
江添:。
盛望按着发送键,懒腔懒调地说:干嘛——
江鸥端着杯子,片刻之后叹口气:“估计想妈妈吧。”
又过会儿,江添才从楼梯那边收回目光,他嘴唇动下,却没什也没说。
“但是蜂蜜水还是要喝呀,不解酒明早起来有他难受。”江鸥嘀咕着,“要不给他拿上去吧。”
但她又有些迟疑。
这个年纪男生格外在意自空间,总试着把自己和长辈分割开。门不能随意进,东西不能随便碰,楼上楼下是两个独立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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