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叔,店里摄像头还在用?”他问道。
“
空心菜里蒜味太重,切西瓜片刀之前肯定切过葱,牛肉太老,蹄筋嚼不动。大少爷吃顿饭工程量巨大,最后进肚也没几口。
他们收餐盘回明理楼,走过喷泉广场时候,江添指着操场方向说:“去趟喜乐。”
盛望立刻抬起眼盯着他,高天扬问:“你这时候去喜乐干嘛?”
“买瓶冰水。”江添晃下手机说:“顺便拿东西。”
盛望想起赵老板给江添发过微信,确实常会叫他去拿西瓜或是别什。不过盛望从没见他带回去过,估计是拿进丁老头门。
他声音不高,群情激奋高天扬他们都没注意,只有盛望能听见。
“个寸头,个短黄毛。”盛望努力回忆会儿,只记得这两个特征,“脸盲,转头就不记得长相。”
江添听完想想,说:“好。”
盛望拨菜手顿,狐疑地看向他:“你要干嘛?”
江添抬眸疑问道:“什干嘛?”
会儿去找爸,看能不能给你把听力补上。”
“你爸会肯?”齐嘉豪有点不放心地说,“觉得有点悬,要不们都去?”
“别,爸最烦人头战术。去问问,万呢。”徐小嘴说。
盛望愣。
平日里小嘴见到他爸就像耗子见到猫,让他去找他爸说事活像要他命,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要帮忙。
下午两门考物理化学,江添想丢分都难,自然也没有抓紧抱佛脚说法。于是众人跟他挥手打声招呼,便各自上楼进考场。
中午是学校最空旷时刻,三号路上看不到个人影。江添从修身园里横穿过去,路上朝左右瞥扫几眼,然后绕过操场进喜乐便利店大门。
门铃叮咚声响,赵老板摘下老花镜从柜台后抬起头:“你不是考试?中午跑这来干嘛?”
“买水。”
江添径直走到冰箱旁,拿瓶冰水。在柜台前结账时候,又顺手从旁边便利架上拿盒创口贴。
盛望想说“你不会要替找补回来吧”,但这话说出来容易显得自作多情,他这好面子人,当然不能给自己找尴尬。
况且理性来说,个寸头个黄毛能算信息吗?世上寸头和黄毛多得是,凭这两样哪能找对人,而江添也没有要多问意思,应该真只是顺口提。
“没什,吃饭。”盛望说。
别人都吃完大半,他才纡尊降贵地动第筷,由此可见,喜乐赵老板还嘴下留情。
原先盛望觉得食堂饭菜还算凑合,自从吃过丁老头饭,他对着大铁盘就有点食难下咽。
“谢啊。”盛望冲他开玩笑抱个拳,说:“但还是别找你爸。来找他他肯定要问事情经过,那跑不又扯到打架。这还在敏感期呢,还是老实点比较好。二来修身园没监控,要怎证明那俩埋?”
“也对啊,喜鹊桥喜鹊桥,那里要是有监控小情侣们早飞。”
徐小嘴踌躇片刻,最后还是妥协说:“好吧,那先不跟爸说,看看情况再定。”
众人有点憋屈。
他们很快陷入对翟涛激烈问候中,盛望在旁边听着直乐。他正把最后坨蒜末拨开,忽然听见正对面江添问句:“混混长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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