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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嘉豪直到上课铃响才垂着头回来,那之后整整个上午都没跟人说过话。高天扬他们都挺纳闷,议论纷纷,老齐老齐地叫半天也没能把人逗乐。
下午发英语卷,他们才知道齐嘉豪垂头丧气原因。A班著名英语三巨头,就他崩得最为惨烈,惨到其他人连安慰都不知道从哪入手。
“这跟准备方向不样。”高天扬对盛望说,“直以为需要安慰是你,特连发言稿都想好,结果你
他笑着说话样子清爽干净,眉眼间是飞扬少年气,像鸟雀跳跃在夏日林梢,总能让人跟着变得明亮和煦起来。
江添听着,片刻后点点头。
“你呢?”盛望问,“你也是很早以前问班长?”
“嗯。”江添应声。
“那还打算申请?”盛望又问。
“是是是,剧毒。”盛望打发他,又转回头。
江添扫过桌上未收表格说,忽然问他:“为什想住宿?”
“问班长这事时候,跟你还不太对付。”盛望半开玩笑地说,“这不是怕你看不爽,偷偷搞夜袭嘛。谁能想到……”
这才过多久,江添居然成他在附中关系最好人。
也不对,用关系好形容其实不太准确。高天扬跟他说话更多,玩笑更多,闹起来肆无忌惮,更接近于传统意义上关系好,但那是在学校里。
下他手背。
盛望抬起弯弯笑眼,看见江添徘徊在笑与不笑边缘,于是他更停不下来。
“你差不多行。”江添压低嗓子,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候终于自,bao自弃,跟着笑起来。
高天扬脸懵逼,也不知道后座两个人怎突然就笑崩。
“槽?你俩干嘛呢怎也不带个?”他第次看见江添偏着头笑得停不下来,有点新奇,更多是惊疑不定。
这次江添没有立刻回答,他垂眸看着表格,桌上那支黑色水笔不知何时回到指间,他食指挑下,水笔倏忽转个圈。
过好半天,他说:“之后应该还是要填。”
教室里不知谁开半扇玻璃窗,风带着残余暑气溜进来,炽烈闷热。盛望忽然觉得有点渴,他低头从桌肚里掏出罐可乐,掰开拉环喝口。
早上买时候可乐罐外还结层白霜。两节课过去,霜已经化成水,在桌肚里弄湿大片。冰饮已经不冰,喝起来既不爽快也不解渴,只有甜腻。
盛望抓着铝罐沉默片刻,“哦”声。
在其他更为私人地方,在试卷和专题之外生活中,同学和老师统统不存在,但江添在。
如果非要加个定义,那就只有“特别”。
江添是他在附中认识,最特别个人。
“那你还打算申请?”
盛望倏然回神,愣下说:“不吧,没想到新申请理由。”
江添咳声,转回来时已经正神色,只有眼尾还余留丝笑意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他说。
高天扬脸委屈地坐回去,感叹时光飞逝物是人非,十几年发小交情说变就变。
他哀怨得太明显,盛望莫名有种抢他兄弟愧疚感,尽管这愧疚狗屁不通,他还是解释道:“真没什,挺尴尬事。”
“尴尬?”高天扬忍不住说:“尴尬事笑成这样,你们有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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