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椅背上，
手垂在身侧，手夹着笔搁在桌面，笔身转
四五圈，他依然看不进任何题目，终于放弃地抬眸。
靠在桌前
背影换成高天扬，不再是那个热喜欢把校服脱到肩下，拎着T恤领口懒洋洋透风人。也没有人敢踩着桌杠，慢慢悠悠地晃着椅子，时不时会轻磕到他桌沿，然后又笑着转过身来卖乖道歉。
他垂眸走片刻神，忽然觉得兜兜转转大圈，从起点又走到起点，夹在中间那个转校生似乎从未来过。
如果不回头，不去看那几个走班进来新同学，他甚至有种错觉。就好像他只是午休趴在桌上睡觉，做场短而轻忽梦。
闭眼时候还是盛夏，睁眼已经到深秋。
“换位置，看不出来？”江添说。
“不是，看得出来。但是——”高天扬抓着抓头顶板寸短毛，说：“你干嘛突然换位置？”
江添把东西放进桌肚，闻言头也不抬地说：“
本来就坐这里，有问题？”
高天扬这才想起来，盛望来之前，江添确实就坐这里。现在盛望换走，他又拎着东西回到这里。
他忽然有点感慨，又很快回过神来说：“没问题，换过来也好。免得上课想窃窃私语，完往后桌靠，新同学根本不搭理。那就很尴尬。”
划之外样。
*
A班在年级里是令人艳羡又望而却步地方，于是有些同学虽然考进前45名，却迟迟不敢进教室。
B班1班人都换得差不多，A班那几张桌子还空着。江添回到教室时候，看到门边站着几个探头探脑人。
高天扬再次肩负起交际花重任，他主动冲外面人招手说：“干嘛呢朋友们，站军姿啊？桌子都给你们腾好还不进来，要不给你们表演个列队欢迎？”
书包里手机屏幕忽然亮下，江添下意识掏出来点开微信，界面并没有新消息。他愣会儿才反应过来，那是某个app投递午间新闻。
他把下拉菜单收上去
江添把东西放好，看他眼说：“也不会搭理你。”
“知道啊，你不但不搭理，还会请闭嘴把头转回去。”高天扬摇头说，“这
比，还是盛哥给面子。”
江添抿着唇不说话。他顺手抽本书，挑出支水笔来，没再抬过头。高天扬长吁短叹地回过头去，跟宋思锐互损两句，也刷起练习卷。
大半同学抓紧时间睡起觉，班长悄悄关两盏大灯，教室里光线暗下来。外面风雨横斜，到处是滂沱水声，屋内却很安静，跟过去每个午休样。
这几道竞赛题题面很长，语句也很绕。江添看好几分钟，个字也没看进去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。
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那几个同学满脸通红，拎着书包别别扭扭地进来。
“你们挑着坐呗。”高天扬伸手指几个空桌，刚要指到盛望这张，就听他添哥开金口说：“等下。”
高天扬纳闷地看着他。
江添回到教室并没有坐下来，而是把桌肚里书包、笔袋、卷子掏出来。他个子高，伸个手就把桌面上几本书丢到前桌，然后拎着书包在盛望位置上坐下来。
高天扬没见过这种操作，顶着满头问号看半天，问道：“添哥你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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