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周考不取消，
感觉能往上小蹿个几名。”他半是得意半谦虚地说，可惜没得到回音。
盛望已经塞上耳机做起
题。
他看
会热，觉得对方
状态很奇怪。好像格外专注，又好像心不在焉。
……
晚自习下课铃准时响起，史雨和邱文斌都收好书包，他们已经习惯盛望晚归，跟他打声招呼便先回宿舍去。
附中这礼拜周考因为市里搞名师精品课而暂时取消，高二抽几个班在周六周日录课，其他班正常自习。
盛望照常抽堆题库，从睁眼开始刷到入夜。他抱着新本英语竞赛教程进阶梯教室时候，史雨终于没忍住，说：“靠，这是第三本吧？”
“什
第三本？”盛望在最后面角落坐下，边往外抽书边说。
“这礼拜看你刷完两本这厚竞赛题库，这是第三本，你不累吗？”史雨光看着都头疼。
盛望却愣下，说：“有吗？”
直到这时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开心。
高兴只有小会儿，然后他要花整个晚自习甚至更长时间让自己冷下来。
五分钟换五小时，小时换整天，之后每天都是这个过程，循环往复。
不知不觉，他吃饭时间越来越短，下自习后回宿舍时间越来越晚。
全年级只有A班有特权，可以呆在自己教室上自习。其他班级学生都得归拢去阶梯教室。
校卡角无意识地扇着风，忽然听见江添问：“你很热？”
“……”
真会聊天。
盛望动作顿，把校园卡塞进口袋里，某人存在感就变得更强。
“老师讲课还行？”江添低低声音又响起来，很平静，不像之前在梧桐外那样锋利割人。
偌大教室又慢慢变得空旷起来。
耳机里刚好切到首很老英文歌
“你自己刷多少题不知道吗？”
“没太注意。”
何止是没太注意，他连题库质量都不挑，只要有东西能把他空闲时间填满就行，越忙越好。
史雨嘴角抽下，冲他竖根拇指。因为最近盛望简直可怕，他坐在旁边聊微信都有点不好意思，这几天莫名其妙就跟着刷起题来。
说来可怕，他都刷完半本，简直是前所未有地用功。
起初盛望拎着书包离开，教室里还有大半人在收拾东西，第二天变成小半，再后来只有零星几个，最后只剩他自己。
他回到宿舍时候，往往离熄灯不远。说不两句话，整个宿舍就会在熄灯号中沉寂下来。
他会闭着眼听下铺动静，辗转翻几个身，然后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尽管他直对自己说，他不想跟江添冷战或疏远，只是短暂地自挣扎下。
但这几乎是个注定过程，尽管他不想承认，他跟江添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往两边走。
“挺好。”盛望回答。
他说完又觉得这个答案有点干巴巴，补充道：“有点简单，但还挺好。”
过好会儿，他才听见江添应声：“嗯。”
顿饭时间其实很快，高天扬他们属于狼吞虎咽派，盛望就是再斯文也不可能拖太久。
他们回到明理楼，在三层楼梯口分道扬镳。盛望踏进B班教室时候，感觉心脏又慢慢沉下来，像结束燃烧热气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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