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窗边,卸下肩上书包丢在边,拉下盛望帽子,弯腰吻上去。
12月下旬天气,夜里凉意深重。盛望只脚踩着窗台沿
盛望二话不说,抬手就拍开灯,跟江添前后往吉他架子那边走。
他们刚拎起个布包,器材室门就被打开。三个女生走进来说:“诶?”
“江添?!”有个女生下意识叫声,叫完才匆忙掩下嘴,显然也没料到开门见帅哥,还不止个。
“你们也来拿器材啊?”她们问完才想起来自介绍,“们10班。”
江添看上去心情并不太妙,不过他贯冷冰冰,大家早已习惯。倒是盛望,看起来也有点不高兴,虽然话音带着笑,但脸色表情却很淡,“来借吉他,先走。”
他对上江添目光,问说:“那这样算关起门?”
江添瞥眼他手机屏,又看向他说:“不太算。”
盛望拇指拨,屏幕忽地熄。铁架和帆布袋都陷入黑暗里,窗边堆着杂物,交错着几乎挡住整片玻璃,走廊上光透过间隙落进来,很淡。
他们能看到外面影子,外面看里面却是片黑。
盛望朝窗户方向看眼,说:“觉得可以强行算下。”
点很正常。这本来是用于防贼安保,但在心虚学生看来,那就是政教处徐大嘴无处不在眼睛。
盛望以前没有感觉,现在深有体会。
环形走廊并不狭窄,但他肩膀手臂总会碰到江添,名不正言不顺,只能借着磕磕碰碰跟喜欢人更近点。
楼画室里还有两个艺术生,音乐器材室就在画室隔壁。他们走出灯光,走进暗处,盛望垂着眼用钥匙开门。
器材室其实并不小,但被排排铁架子隔成几条窄道。架子都是特制,分门别类放着不同乐器,除钢琴那些不方便搬动,大多都在这里。
他们在门口挂着册子上登记下,拎着黑色包上楼。这回盛望没挑教室兴致,随便找间空就进去。
艺术楼设计俯瞰像个音符,教室连廊绕成个并不圆圈,中间是绿化植物园,种着大片竹子,在里侧窗户外影影绰绰,倒是遮挡得很严实。
盛大少爷耍流氓被打断,异常不爽,放下吉他就开始自闭。江添关上门再转头,就见某人已经坐在窗台上,还把里面卫衣帽子扯出来罩上。
灯还没开,他坐在阴影里,酷倒是很酷,就是脾气有点大。
江添看他眼,忽然沿着教室另侧走圈,拉上所有正对走廊窗帘,然后锁前后教室门。
结果刚说完这句话,器材室正对着楼梯上传来人声,因为夜静关系,他们听得很清晰。
“你竖笛自己带?”
“器材室拿。”
“那不是还得还回去?”
“……”
“好多灰。”器材室里尘埃味有点重,透着陈旧味道,但他没有抬手去扇。
真正艺术生都自带乐器,只有临时要用才会来这里拿,所以尽管最近有艺术节,这里也依然很冷清。
盛望伸手想开灯,但手指摸到开关上却没有按下去。他用手机屏荧光扫圈,开口问道:“这里会有摄像头?”
江添跟着扫眼,说:“没看到有。”
盛望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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