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
考。”赵曦连忙说：“你先躺好，就算微量出血
你也得卧床，别急。回头再晕过去他们还得来。”
他怕老头想得多，所以没提别。实际上江添和盛望被他们轰回学校时候，下午考试已经开场很久，考是考，但成绩肯定会受点影响。
但有时候人老就是
瞬间事——
他就是看到地上掉几粒米，弯腰去捡，站起来时候有点急，再睁眼就已经在医院。
他迷糊会儿，等弄清楚原委，第反应就是“还好还能睁眼”。
丁老头平日里喜欢喝浓茶，做饭口味直都偏咸，江添从不吭声默默吃很久，直到有次赵曦他们来吃饭，提嘴他才知道自己做得咸，那之后才慢慢调淡。
哦，他以前还喜欢抽烟，没事炒点花生米焖两口酒，虽然这两年被江添盯着减，但偶尔还是会馋。
“你放着，晚上考完
帮你弄。”
老头说：“不会
要你帮？”
“和面挺费劲。”盛望问：“爷爷你打算做多少？”
老头说：“不多，点点。”
江添毫不犹豫地揭穿他：“起码200个，以前每年都是，12月底1月初这个时候就做大堆，自己也吃不几个，袋袋往外送。”
总之，各种直接间接缘由导致这次意外。他醒过来时候，天色已近傍晚，赵曦跟林北庭拎着水果和袋换洗衣服在病房里，说：“幸好只是微量脑出血，也幸好吃饭有江添盛望在。”
老头手上还打着吊针，消毒水混合着药水味道直钻鼻腔。他看着自己皮肉松弛皱巴巴手背，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上年纪，不服老不行。
“俩小子人呢？”老头问。
“被跟林子轰走。”赵曦说，“倔得要死，差点下午试都不考。这也就是周考，管得不严，又是自己学校好说话，不然迟到那久谁还让他们进考场。”
老头当时就有点急：“那他们考没啊？”
“200个？”盛望愣，“那得和多少？不行，还是们晚上来吧。”
“多事，吃你们饭，起码再老20年才轮得到你们帮呢。”
老头点儿不听话，嘟嘟哝哝地走。结果没多会儿，厨房忽然传来叮咣阵响，像是重物落地打翻菜盆。
盛望和江添愣秒，碗推就冲进厨房。
老头年轻时候当过兵，年纪大还揍过熊孩子熊人，仗着自己劲大胃口好就直不服老，好像还在盛年，离弯腰驼背起码还有半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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