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这才想起来背后还有个人,差点儿条件反射把门怼上,好在江添淡定许多。他拎外套拍拍盛望肩,侧身越过他从卧室里出来,对孙阿姨说:“昨天聊事情聊太晚。”
“嗯?”盛望愣下附和道,“嗯。”
极度熟悉江添人都知道,他解释这多字其实有点反常。好在孙阿姨并不每天都见,对他还没熟到那份上,所以没有听出问题来。至于盛望,他刚起床反应总是慢半拍,孙阿姨倒是见怪不怪。
“刚看到吉他在客厅。”孙阿姨说。
盛望又是懵,心说不好,昨晚稀里糊涂上楼,吉他那些都没收。他下意识解释道:“翻出来,上次跟他说要教他弹吉他。后来讲不少小时候报班事,就……就带他上来看奖状,楼下东西都忘收。”
盛望第二天是被楼梯上动静惊醒。
江添已经掀开被子坐在床边,皱眉听着外面声音。他摸出手机看眼时间,压低声音问:“他们几号回?”
盛望还陷在刚睁眼茫然中,愣好几秒才明白江添问是盛明阳和江鸥:“周四啊。”
他嗓子沙哑得厉害,说完端起床头杯子灌两口水,然后动作僵,水差点儿泼床。
楼下说话声不太清晰,但他还是听出来,确实是盛明阳和江鸥。
直到这时候,盛望才发现自己是言语上巨人,行动上矮子。平日里逗起江添来得心应手,现在却因为句话、三个字就兵荒马乱、溃不成军。
两人最终也没敢在客厅呆着,还是回二楼。
明明是冬天,房间里却片闷热。空调在嗡嗡运转,盛望感觉自己大脑跟它趋近致。
他仰靠在那里,手背下眼睛有点潮。他眼睫翕张几下,在阵接阵空白中失焦距。
江添呼吸也很重。他抽几张纸巾正要去擦手,就被盛望压住。
孙阿姨笑说:“才多大啊,就开始聊小时候啦?”
盛望干笑声,说:“啊……对,回忆回忆童年。”
江添回隔壁步子顿,朝他瞥眼,然后拧开门进自己卧室。
盛望也缩回去,顶着头睡乱头发在屋里漫无目地转两圈。
丢把吉他在楼下不是什大事,兄弟两个睡屋也没
“怎今天就回来?!”盛望骨碌翻坐起来,抓抓头发然后匆忙下地。
他拖鞋都没穿,赤脚踩着地毯走到门边,本想悄悄观望下,谁知刚开门就发现对面卫生间里有个人——
孙阿姨拎着拖把,看到他愣下说:“阿姨吵到你睡觉啦?”
盛望有点懵:“阿姨你怎来这个卫生间?”
“楼下水龙头坏。”孙阿姨说完讶异道:“诶?小添啊?你昨晚也睡这边?”
个这高大男生分量其实很沉,他哑声道:“差点以为只有个人这不禁闹,礼尚往来,也要帮你。”
盛望第次看见江添这种样子,双眸微阖,喉结泛红,目光顺着半垂眼皮落下来,锋利又混乱。
这是个人,谁都看不到。他想。
房间好像更热,他自己脖颈耳根也在发烫,眯着眼收紧手指对江添说:“哥,想把你这样子拍下来。”
江添屈起条腿,闭上眼睛。片刻后又睁开来,他伸手扣住盛望后脑,偏头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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