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有种直觉，觉得丁老头虽然从来没提过，但也许早就知道季寰宇
某些问题
，只是老头态度有点怪……
准确来说，丁老头对季寰宇态度
直有点怪。不像是单纯邻居，没有哪个邻居会像老头样指着季寰宇那
骂，也不会骂完之后独自翻出老相册看旧照片。
盛望刚从电梯出来，忽然抓着江添问：“老头来医院是你挂号对吧，你有他社保卡？”
江添疑问道：“问这干嘛？”
“
能看眼？”
“对啊！”大爷摇摇头说，“据说没这个女不太学好，在外面混，家里跟她不来往。这次好像欠高利贷还是跟人结仇，反正——”
他又咂咂嘴，摇头说：“不学好，还跟个女瞎搞，那个叫什来着，同——”
“同性恋？”盛明阳提醒道。
盛望之前听他们聊天有点困，想拉江添出去转转。结果听到这个词从他爸嘴里蹦出来，当时就僵下。
他飞快地朝江添看眼，又转头看向盛明阳。就见对方依然副温文尔雅样子，听着大爷在那下结论说：“对，挺变态。”
热水，说顺便洗两个柿子来剥。屋里人聊着聊着，话题又转到附中门口捞到女人身上。
这事跟他们其实不相干，但老人家就是爱操心，东听句西听句打发时间。这大个市，这种案子说多不多，但说少也不少。没出结果之前，总会成为整个片区谈资，于是流言纷飞，说什都有。
隔壁床大爷神神秘秘地说：“刚刚下去遛弯听人说啊，那个女被人认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丁老头点点头说，“直没人认也怪可怜。不过这家人也真是够可以，那大个人没都不知道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大爷摆摆手说，“不是家里人认，是另个女。”
“没在身上。”
“噢。”盛望想想又问道：“老头实际姓什，你知道？”
江添没想到他会问这个，沉默片刻道：“姓季。”
盛望脚步刹。
他还记得很早以前丁老头给他讲那些，说季寰宇小时候也挺可怜，没爹没妈，是个孤儿。被人拾回去跟其他几个小孩起养着，不算正规孤儿院，
盛望垂在身侧手阵凉。
他白着脸，用力地搓着指尖，下意识想反驳大爷句，结果刚张口就被江添拽下。
盛望皱下眉，他以为江添要把他拉出去，当做没听见。谁知对方只是把他往后拽步，自己开口说：“这说人不好吧？”
他向说话直接，丁老头盛明阳都知道，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正常。大爷被他问得愣，盛明阳立刻打圆场说：“确实，人都不在，而且实际怎样谁知道呢，咱们又不是警察，是吧？”
丁老头倒是直没吭声，安静极。直到跟着江添下楼，盛望才意识到老头直没参与过关于“同性恋”话题。
“另个女？什意思？”
“朋友？”盛明阳并不热衷于聊这些，但他会配合老人适当插几句话。
“哪啊！”大爷又摆摆手，然后弯弯两根拇指，说：“这个关系。”
盛明阳还没反应过来，大爷“啧”声，语道破说：“压根不是般朋友，对象！”
“两个小姑娘？”盛望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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