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鸥回到楼下时候,盛明阳正在给丁老头办出院手续,盛望拎着老头叮叮当当帆布袋子给他讲笑话,逗得对方前仰后合。她宝贝儿子手肘挂着老头外套杵在旁边,满脸写着“这笑话真无聊至极”
后来她从朋友圈间接得知,季寰宇又跟高中朋友熟络起来,搭对方人脉线,去国外发展。
此后,除定期履行抚养义务,她再没有过对方新消息。
直到今年,依然是朋友圈间接看到消息——跟季寰宇起出国朋友病,挺麻烦,不知还剩多少时间。
那个朋友就是杜承。
病床上杜承跟18岁他判若两人,如果不是在走廊碰到探病同学,江鸥根本不敢认。
江鸥也没想到会在这家医院碰到杜承。
她对盛明阳说这是她高中老同学,实际上要比同学关系好点——杜承是她高中时候关系最好朋友之。
她是班长,杜承是副班,就坐在她后桌,经常嘴上抱怨着“活都让干,头衔你最大,这好哥们儿上哪找”,然后转头继续吭哧吭哧给她帮忙。她时常过意不去,便会带些家里做点心给后桌两个男生分。那时候她妈是老师,没有后来那些老年病,头脑清醒性格温柔,手艺特别好。杜承常说他那同桌啥事不干就能分到那多美味,都是沾他光。
他同桌名叫季寰宇,是江鸥后来男朋友、丈夫、前夫。
江鸥喜欢季寰宇这件事,杜承是知道。少年心事藏不住,总要有个能聊朋友,杜承就是那个可以跟她聊心事朋友,甚至还帮她旁敲侧击过季寰宇想法。但杜承并不看好他们,他说季寰宇心思太刁太深,不适合她。
当初老师闹个笑话,前后桌笑倒片场景仿如昨日,转头,他们已经人至中年。
杜承看到她很讶异,从病床上撑坐起来却又不说话。还是江鸥先开口,她问他怎突然回国。他指着头说:“长东西,扩散没得治,过天少天。国外就那些东西,看久也没意思,就想回来。”
他沉默很久,又笑笑说:“不想死在外面。”
因为这句话,江鸥在那个病房呆不下去。胡乱聊几句就匆匆下楼,来她这几年情绪敏感容易哭,见不得这些。二来她也怕呆久碰到季寰宇。
杜承回国,季寰宇肯定也在。
所以当江鸥跟季寰宇真在起,他们这个前后桌三人小团体就散。季寰宇和杜承原本关系不错,那之后却常有小冲突和口角。
江鸥度很纳闷,怎好好两个人说崩就崩。后来才知道季寰宇以为杜承也喜欢她,把他当成潜在情敌,弄得江鸥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解释。
她年纪小时候相信矛盾都是时,感情才是长久,朋友走不散,恋人分不开。后来才知道时间滚滚不停,所有人都在向前跑,切都是会变。
毕业之后杜承去北方,再没跟她联系过。他成绩好、人缘强,据说混得风生水起。反倒是江鸥和季寰宇,纠纠缠缠十多年,最后片惨淡。
江鸥跟以前同学联系不多,早年是因为大家都忙,后来是刻意回避。离婚之后,她有很长段时间处于半封闭状态,在儿子面前维持着积极向上心态,实际上早就屏蔽跟季寰宇有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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