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他刚有点享受这种亲近,江添就泼他桶冷水:“不是,它在蹭鼻涕。”
盛望:“???”
放你屁。
盛望给他脚,不重,就像是伤腿来个膝跳反应。
踢完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先愣下,抬眼却见江添站在那里收着创口贴盒,然后偏开头很低地笑声。
盛望又问:“你怎长这胖。”
猫虎着脸瞪他,变成飞机耳。
盛望还想再开口,就见江添从卧室出来,手里拿个小盒说:“是那只,不是胖是毛多。”
他出现,客厅里两个活物都消停。猫瘫坐下来舔起爪子,盛望搂着抱枕窝回去。
半晌,他老老实实地“噢”声。
没站稳撞到茶几角,他们这会儿可能已经滚到沙发或者床上去。
肌肉记忆作祟,盛望亲着亲着就忍不住要去弄下江添喉结。以前是出于恶趣味和占有欲,想看他哥从冷冷淡淡模样被他点点逗到失控。现在……
现在好像也是。
那点少年期使坏心思总在相似情境下倏忽探出头来,根本用不着刻意去想。好像对着江添,他就能缓慢地、点点地把自己摊开来。
茶几是木质,边角有点尖。江添其实买组硅胶包边,但这几天心思跟着某人飞去广东,包装盒都还没拆。
盛望感觉自己像个在雪地里长途跋涉旅人,守着火堆坐很久,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暖热。解冻从手脚末梢开始,血液活泛起来便淌满四肢百骸。
原来这多年过去,哪怕他自己都觉得已经面目全非,却依然可以逗笑那个人,如往昔。
江添声低笑就像个开关。那之后,盛望忽然变得粘人起来,跟着他进出卧室和厨房,看着他冲泡杯解酒蜂蜜水,然后异常自觉地抓过来灌下去。
他话终于缓慢地多起来,最初是问江添,问他为什换微信,在学校过得怎样,生活还方便吗,有没有交到些还不错朋友。
他听到江添说住地方空气不错,只是人很少,节假日尤其到圣诞
“别盘腿。”江添示意他把破那条腿放下,在盒里抽张创口贴说:“刚住过来,没别。”
“自己来。”盛望刚要伸手,就被江添让过去。
创口贴带着微微清苦药味贴在破口上,江添指尖落在他小腿皮肤上,在创口贴边沿抹抹碰碰。盛望下意识收下腿,默默搂紧抱枕。
那猫不知是对药味好奇还是怎,忽然凑过来,用湿漉漉鼻尖嗅嗅他腿侧。
“它这是在亲?”这猫毕竟是盛望当年费劲挑,稍稍有点亲近姿态,他就觉得真讨人喜欢。
盛望小腿被蹭破道印,细细地渗着血,他卷裤腿坐在沙发上,跟蹲在茶几上罪魁祸首大眼瞪小眼。
可能是猫目光过于专注。盛望神经在酒劲中挣扎下,感觉到微妙尴尬,于是他拽个抱枕过来搂着,默默挡住腰胯。
这猫被江添惯得无法无天,哪儿都敢坐,还不怕生人。
想到“生人”这个词,盛望有点点不爽。江添去卧室找药膏,他趁着对方听不见,倾身向前,伏在抱枕上看着猫说:“你是那个失散多年儿子?”
猫可能以为他要挠它,默默往后撤脑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