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扬还是滔滔不绝,任意两个人说话他都能插脚,什话题都能发散成海,是朵黑皮“交际花”。宋思锐依然像只大鹅,逮住他就顿叨,又被更凶地叨回来。
小辣椒还是泼辣,谁开她句玩笑都能被她追着打回来。只不过现在缩小范围,主
盛望:“……”
他叹口气,顺手抄本菜单竖在脸侧,把江添目光挡住,对高天扬说:“你是真有毒。”
“这多年,眼力见毫无长进。”辣椒补充道。
高天扬缩着只脚,非常委屈:“那谁能想到他俩这快呢。”
“怎说话呢?”宋思锐呛他,“男人能说快吗?”
高天扬试图找小辣椒面面相觑下,结果小辣椒根本不看他。她在拥挤中举下手,冲盛望和江添解释说:“没想挪啊,你俩进门就觉得不对劲。他们逼,这傻子挤起来山都顶不住——”
她拍拍高天扬狗头,说:“别看,赶紧往旁边挪。这椅子四个脚还悬空个。”
于是这群人边满头问号,边叮呤咣啷把椅子又挪回去,然后齐刷刷地看向盛望和江添。
宋思锐离得最近,冲击最强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所以……你俩又好上啦?”
盛望跟江添对视眼,笑着转下桌上杯子:“嗯,又凑块。”
满桌鹅……不是,人都伸着脖子望向江添,副努力维持轻松氛围模样,大概是不想给某两人徒增尴尬。
江添在众人巴巴目光中脱大衣挂上衣架,然后走到高天扬旁边,伸手抓住椅背。他抬眸看那个二百五眼,问:“你排座位?”
高天扬仰着头:“……昂。”
江添点点头,不知是嘲讽还是什,冲他比个拇指。然后拎着椅子走到盛望旁边,咣当声放下。
……
“有你什事?文明点,没看见班长整颗头都红吗?”高天扬堵回去。
辣椒翻个白眼,挽着身边班长小鲤鱼胳膊说:“毕业这多年,这帮男生还是这……”
煞笔。
鲤鱼说:“是啊。”
盛望还是喜欢转笔,点菜时候,铅笔在修长手指间转成虚影。江添还是那样话少,偶尔蹦句冷枪,配合上盛望脸懵逼或者“您是不是缺少毒打”表情,全桌都能笑翻。
桌人立刻齐刷刷怒视高天扬。
“老高你就说尴不尴尬吧!”宋思锐斥道:“瞎报什军情,你是不是有毒?”
“你才有毒,多冤呐!”高天扬远远冲盛望叫道,“盛哥!咱俩兄弟这多年,你得还个公道!上礼拜给你打电话,你是不是说让把添哥叫上,你就不来?”
二百五话音刚落就是声“嗷”,因为脚被小辣椒高跟鞋碾。
江添松松握着杯子,转头看向盛望:“你说?”
整个包厢就很寂静。
主要是茫然。
个圆脸服务员进来给盛望和江添补两杯水,又在盛望要求下拿来桶碎冰。直到服务员给他们关上包厢门,盛望往自己和江添空着饮料杯里拨点冰块,又把冰桶往对面推推叫道:“老高。”
高天扬才从懵逼中还魂。他把冰桶拽到面前,却忘往杯子里加,而是紧紧搂着它问道:“不是,你俩什情况???”
“就你看到这个情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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