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然这说,但三天后周六他还是去趟医院,因为他听说江鸥提前回来。
江添皱下眉,把“不认识”这句话又咽回去。
早在去年年初,赵曦就跟他说过季寰宇身体出问题已经住进医院里去。
当初杜承脑癌没能撑多久,在寒假后某天停呼吸。据说最后那天,医院劝季寰宇把他带回家,毕竟大多弥留病人都想着要落叶归根。但是杜承老家早就没,他在北京、上海都住过阵,又去国外呆很多年,走过地方很多,能躺着离开却处也没有,最后还是在病床上停呼吸。
不过那时候,江添盛望这边团乱麻,盛明阳也好、江鸥也好,根本没人会分神去听杜承事,等他们终于知道消息时候,早已时过境迁。
杜承死后,季寰宇便再没动静。据说有很长段时间处于颓丧消极状态,不知道是因为把曾经喜欢过前妻人生毁得团糟,还是因为情人过世。要说前者,他向来自私没那有良心,要说后者,他也从没有多上心。
。”
说到这个,他又想起来什,把之前聊天记录拉下来怼给江添看:“今早追着问哪里不舒服,逼得说脚崴。”
告完状,他把手机摁熄扔回长裤口袋里,又卷叉子面。他刚叼进嘴里,就听见他哥忽然开口说:“脚崴其实可以休周。”
盛望拿叉子手顿,抬眸看江添眼。
他怀疑他哥在耍流氓但他没有证据。
这事别说别人,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。
总之在那段时间里他把什事都干,像滩泥。后果就是给自己招来堆病,然后某天他晕过去,再醒过来时候就不会走路,话也说不太清晰。
他并不缺钱,可以支撑长久医药费,还有个护工帮他忙前忙后。但他这辈子最要就是面子,哪能受得这种日子。所以别人边治疗边复健,还能恢复些,他却不行。在他身上肉眼可见精力和生命力在流逝,仅仅年多,状况就已经很差。
护工说:“他说他想再见见你,觉得亏欠你挺多,他还有点房产和钱,也没别人可以留。”
这天北京又在下雪,江添站在楼下听这些话,皱着眉安静会儿,说:“用不着,让他找别人给。”
*
两人猫日子太惬意,让人不小心就忘时间。江添某天从实验室出来看眼手机,这才发现已经临近年关。
今年过年很早,1月25号。本来江鸥和丁老头也差不多那个时间回来,刚好能赶上春节。谁知件事情突然横插进来,打乱原本计划。
17号这天江添突然接到通电话,是个陌生号码,说话是个女声。对方张口就问道:“请问您是季先生家人吗?”
季先生这个称呼他实在很少听到,以至于有那瞬间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。对方在他愣神几秒钟里又接着说道:“他现在状况不是很好,走路说话都不太便利,所以托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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