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江添只花两分钟就找到车,活体导航直接从倒闭变成自闭。
小陈倒是毫无变化,头发依然是最简单样式,这个季节衣服也是万年不变翻领短夹克。他从车上下来帮忙拎行李,看到江添时候步子顿下,然后笑着感慨道:“又长高,帅倒还是这帅,啊?”
*
有些地方就是这样,简简单单个人、条路、栋
盛望:“……”
好,整段垮掉。
大少爷驰骋江湖好几载,跑过国内外不少地方,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。活体导航仪刚营业就遭遇滑铁卢,分钱也没骗到。
春运期间哪哪都忙,停车场里人满为患,私家车网约车堵成长龙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盛望打小陈叔叔电话,就“车究竟在哪”开启问答式拉锯战。
小陈换无数种描述方式,最后崩溃道:“就跟在辆白车后面,打着双闪。”
江添下意识去看头顶停车场方位标志,却被盛望拉着往滚梯那边走:“你看标志干嘛,看就行。”
这个机场江添只走过出发,没有走过到达。盛望这些年倒是往来过不少次,每回都行色匆匆,唯独这次例外。
肉眼可见大少爷心情不错,颇有几分皇帝出巡架势,毫无顾忌地在他哥面前吹牛皮:“别地方不好说,机场是真熟,可以给你当活体导航仪,免费。”
江添推着行李车“嗯”声:“免费容易出问题。”
“放屁。”盛望伸手说:“要不你给钱也行。”
盛望和江添买24号大早机票,刚落地就收到盛明阳微信说他白天有另个饭局,让他们到家自己休整休整,晚上年夜饭已经提前订好。
以往盛明阳不管多忙,大年三十这天定是空出来。今年突然安排饭局,想也知道就是在躲人。
他边希望盛望他们能回来过年,边又抹不开面子。白马弄堂那间小楼是个特殊存在,见证过两个家庭四个人聚散离合。在那个场合下重新见到相携归来盛望和江添,他实在不知道第句该说什。
老同志精明大半辈子,擅长说各式各样漂亮话,到头来唯应对不还是自己儿子。
盛望当然知道他是什心理,只是默默收对方分享过来餐厅定位,并没有戳穿。
盛望说:“叔,这里最多就是白车,哪辆不打双闪?要不你给个范围,俩路找吧。”
小陈又说:“K区偏北。”
盛望沉默两秒,直接把手机塞给他哥:“你来,只认左右前后。”
他哥还不忘问句:“你不是活体导航?”
“倒闭。”
江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拍在他手里,又在他收紧手指之前抬起来:“先证明下。”
“证明什?”
“值得收钱。”
“你问,随便问个店都能给你指出来。”
江添又“嗯”声,问:“西在哪?”
等行李时候,盛望接到个电话。江添听他跟对方确认着方位和停车区域,问道:“谁打来?”
盛望说:“小陈叔叔。”
江添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,怔愣片刻再回神,盛望已经推着行李过来。他伸手在江添面前打个响指说:“回魂。”
江添把他作乱手指摁下:“他已经到?”
“对,到停车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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