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圆圆欢呼着接过飞来巧克力。
“这什?哦……鸭翅,奥利奥,海苔饼干喜欢,拿着。剩下都是手工信,他课桌里塞不下怎办?”
陈圆圆塞块巧克力给鹿行吟,转过去提议:“塞底下桌肚吧。东西收拾下腾点空间出来。”
巧克力很高级,包装华丽,咬口,甘甜津液就涌动出来,带着清凉酒香。
他们课桌是两层,有两个桌肚,底下层又小又占地方还不便取用,般学生用来放不怎用课本和笔记。
鹿行吟愣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叫他名字,回头看过去。
“般不管闲事,所以是最后次提醒。”顾放为转着笔,“选个烂学校就算,别来这个烂班。”
鹿行吟清清淡淡地开口:“是自己决定。”
“怎,校长办公室见面,爱上不成?”顾放为抬起眼,眼底漆黑,看进去很深,又浮着漫不经心薄光,让人无从捉摸。“还真就在这读啊?”
旁边人大笑着起哄起来:“靠!校花,你自不自恋啊!”“有你这调戏老实人吗!”“钙里钙气拉出去枪毙!”
他乖好学生,精致秀气,白皙沉静,还带点病弱样子。
简言之,死读书,不好玩。
眼前少年坐在他正前方,从顾放为这里,只能看见他乌黑碎发和雪白脖颈,以及脖颈间那枚细致编织护命红绳。
唯点与众不同是鹿行吟坐得很直,脊背笔挺。在学生们人均驼背/颈椎病/松松垮垮现在,很少见。
让人想起语文老师讲过个词,《楚妃叹》里边。惨白粉尘堆积成字,卡拉拉地在黑板上写出来:渊渟岳峙。
鹿行吟边写题,边听见后面曲娇又开始报菜名:“顾放为这他妈都塞什东西啊,为什看到哑铃??嗯????”
哑铃,毛线团,发白电路板,乱七八糟金属片,鬼画符样草稿纸,橡皮擦,甚至还有“好记星”儿童词典……
他们在这里挖宝似挖来挖去,最后曲娇和陈圆圆齐声:“啊……”
听声音像是挖出金子。
陈圆圆把发现东西拎过来摆在桌边,旁边几个人也被吸
陈圆圆看向鹿行吟,他眉眼沉静,轻轻抿着嘴,眼睫就那样轻轻垂下去,没有说话。
很奇怪,那不是受冒犯神情,也不是腼腆赧然神情,鹿行吟神情像听见道题,在稍加思索。
鹿行吟买好书,收拾好东西。保温瓶里装着烧得滚烫药,挂在桌子之间,艾草气息飘散。
从午休到晚自习,后桌位置却空着,再也没有人来。
不断有外边女生敲后门送信送东西,鹿行吟打开课本,就听见身后曲娇回头边收边发:“可惜啊,可惜,这多小姑娘,刚看到班班花……她们怎就眼神不好看上顾放为这个狗呢。酒心巧克力。”
下课铃快响,宋黎收拾东西准备回办公室。
班上人蓄势待发,摩拳擦掌准备八卦下新来转学生——或者散布下“新来个超好看转学生”这个八卦本身。
顾放为又转起笔来。
他长得太妖孽,桃花眼眯起来,连学校小卖部五块钱十五根廉价中性笔都能被他转得这好看,指节修长漂亮。
“好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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