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鹿行吟点头,顾放为乐得自在:“你比思烈思笃省心多。”
他去开电脑,在书桌前坐下,平常散漫神情也收敛,变得认真起来。
鹿行吟偏头看去,顾放为电脑屏幕上是些密密麻麻英文资料,还有无比复杂程序模型图。
电脑光照在他棱角分明脸上,显得温和寂静。
鹿行吟翻出书包里英语书,默默背起
顾放为耸肩:“哪里渣?”
吃完饭,顾放为带他乘地铁,又教他认下从市中心回学校路。
雨直下着没停,顾放为犯懒,也想不出带他去哪里玩:“那就回那里去?”
鹿行吟说好。
路上,顾放为接个电话,随后叮嘱道:“会儿这边可能有几个朋友要来,你要是不自在就跟他们出去谈事。”
夫妻肺片又不是真能补肺。
他点些招牌菜,随后把菜单给鹿行吟,鹿行吟只要杯热牛奶,其他没有再添。
这家招牌菜是菠萝烤鸭和铁板烤茄卷,顾放为都点,小菜是椒盐土豆、鸭笋汤,甜点饮料除已经点,还送奶啤和小孩爱吃零食拼盘。
“你以前,带女朋友来过这里吗?”鹿行吟轻轻问。
顾放为苦笑:“弟弟,你饶吧,哪里有女朋友?”
带着薄荷与香草气息。
他点燃烟,学他样子放进嘴里,轻轻咬着。
安安静静个人,温润白净样子,咬着烟,并不抽,只是望着窗外,眼底有些星星。牙齿很白,嘴唇红润。
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惹人笑话,很浅地笑下,又掐灭。
薄荷绿烟头上留着薄薄水光。
鹿行吟摇头说:“没事。”
他小出租屋在青墨正对面,楼下就是学生便利店。房子只有室厅,很小,有些陈旧,但是很整齐。
顾放为神态自若,似乎也没有什这个出租屋不合他阔少身份认知。他从冰箱里拿听可乐给他:“有事跟说,困去房里睡,饿点外卖——你看,今天下雨,晚上就不出去吧?”
他就是犯懒。
眼前少年好哄,说什应什。
正好老板过来上菜,听见这句话,反而不依不饶起来,他对鹿行吟说:“小弟弟你可别信他,有空就告他家长,他去年带个女孩子来吃好几次饭,摆明就是约会啊!”
“放屁。”
顾放为舀碗汤,白瓷勺子碰上青瓷碗底,倒是认真解释下,“那时候不懂事,觉得别人都谈恋爱,自己也要谈。刚好有个姑娘追,是喜欢款,她约吃几次饭,就带她来这里,后面还是觉得没意思,没跟她在起。谈恋爱哪有创业好玩。”
他无比自然地把这碗汤放到鹿行吟面前。
老板鄙夷:“渣死,就你这下去,看谁敢跟你。”
“怎不抽?”
顾放为以为他不喜欢,跟着掐灭烟,带他往包厢位置上走。
“抽烟不好。”鹿行吟安静地说,“奶奶跟说,抽烟人死后肺是黑,这样肺没办法捐给别人。”
“小小年纪不要说死不死。”顾放为不以为意,坐下拿起菜单,本正经地点菜,“夫妻肺片来个。补补就不会变黑。想吃什自己要,托你福,今天带你出来干什老爷子都报销。”
鹿行吟想,不讲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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