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,你下来,帮你抄。”顾放为站起来,刚好鹿行吟被粉笔灰呛住,咳嗽几声,那声音又说:“中午午休跟回家看医生,你
鹿行吟停下来回头看眼,随后说:“没写错,是你算错。”
顾放为若无其事:“哦。”
鹿行吟又瞥他:“你自己连27加496都要算成513。”
顾放为:“……”
他说:“弟弟,那是困算!”
鹿行吟回头看看,说:“是。”
高中高考物理考察,能用到递推地方基本都是压轴。
“学这些没用。”顾放为说。
鹿行吟手里没有听,只是接着写着:“想学。”
“竞赛也没用。”顾放为却仿佛看透他想法似,“在青墨走竞赛,不如直接换个学校。青墨七中没开过竞赛班,整个S省高校都没有推崇竞赛,更没有好竞赛指导老师,差这些东西,你起跑线就比别人差。”
礼物当面拆开而后表达喜欢,笑起来样子让人心热,长长睫毛下藏着泓星光。这种人小时候定讨人喜欢,和鹿行吟那种乖乖小朋友不样,乖巧人能得到切,是旁人可以给予剩余,是注意到这里还有个这乖孩子,喜欢他;而顾放为含着金汤匙出声,是个漂亮小孩,说话也讨人喜欢,天生就是众人焦点,凡事都是第,没有第二条路。
鹿行吟拆穿他:“你昨天看过。”
顾放为还是笑:“看过再看,还是觉得好看。昨天就注意到这件毛衣你穿着怕是大,看你发着烧,也不好意思找你要。正好冬天还缺件高领毛衣配风衣。”
鹿行吟垂下眼,轻轻说:“哦。”
他重新拾起粉笔,接着板书。
“那你也是算错。”鹿行吟慢条斯理地说,“错就是错。不是大题,判卷不会给你过程分。”
顾放为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,好像是他跟他生气时,被曲娇原话奉还过话。
顾放为:“……”
他默默地回座位上。
抬头看过去,鹿行吟个人背对他站在黑板前,身影清隽。27班黑板是新换,光滑而大,衬得鹿行吟这个人更小,又因为教室里热,他只穿里边衬衫和毛衣,瘦得肩胛骨与蝴蝶骨都伶仃地透出来,虽然瘦而伶仃,却显得有种认真执拗。他大概还是有些发烧脱力,白皙指尖握着粉笔,和他写笔记时样用力极轻。
鹿行吟继续写着,粉尘簌簌落在他肩膀上,声音清清淡淡:“喜欢。”
顾放为没话说。
他再次感受到件事实——鹿行吟这个小家伙,有时候并不是十分乖,有时候还不乖,甚至敢跟他顶嘴。
这让他作为哥哥自尊心有些受到挑战。
顾放为憋会儿,抬眼说:“这个地方你写错。”
他以为这次清净,但是顾放为还是没走,依然在他身边,动不动地往这边看着。
他顺着他目光看过来,见到顾放为抬着头,在专注地望着他抄写个公式上。
那是个难度比较大物理竞赛题,题目出得七拐八弯,但是不算超纲,这个题被提高班列为重点,重在考察思维。
鹿行吟为不挤占板书位置,跳几步,这才把过程写完。
顾放为突然开口:“你省略地方是用个递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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