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吟困极
，也懒得理他，就这样睡着。
第二天鹿行吟醒来时，感觉到顾放为在他头顶玩他
发旋，指尖轻轻勾过他发丝，拨来拨去。
鹿行吟动动，顾放为懒洋洋地说：“醒？”
但是这
动，却让鹿行吟发现什
事。
“嗯？小计算器，亲弟弟，小鹿宝贝，这才几点，就睡——”
鹿行吟突然睁开眼，爬起来揉揉眼睛，脸朦胧地看看他。
顾放为躺在他身边，眼睛眨巴眨巴。
不知道为什，鹿行吟迷蒙抬起眼这瞬间，他感觉心底有什东西跟着被撩下，好像这困倦眼里特别乖，特别……好看。
鹿行吟深吸口气——伸手开始抽枕头。顾放为压着，他用不到这个劲儿，只能努力慢慢地抽出来。
鹿行吟已经脱他毛茸茸睡衣，里边是夏日体恤短裤，干干净净充满肥皂香。
宿舍床就这窄，他贴着墙睡，顾放为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爬进去。
鹿行吟睡着样子像小动物，缩成团，整个人脊背微弓，手抵在鼻尖，松松地笼着呼吸，看起来无辜又懵懂。
他在出租房那个床大，所以不用挤，到这里却完全不同。顾放为要想不从床沿掉出去，只能往里挤挤，伸手抱住鹿行吟肩膀。
鹿行吟不舒服地动动。
塞，随后往后舒舒服服地往后倒在他床上：“就这简单，好，很晚，睡吧。”
鹿行吟不动，还是瞅着他。
顾放为歪头：“怎啊，还不许哥哥在你这里睡？这可是你说，爬上爬下多危险，反正明天都放假，查寝也查不严，块儿睡呗。”
鹿行吟轻轻说：“你没洗澡。”
顾放为：“？”
顾放为叫起来：“哎哎哎宝贝你干什，怎枕头都不让
枕呢——”
鹿行吟把枕头从他脑袋底下抽出来，困倦地抱着，要从他身上爬出去：“去找陈圆圆起睡。”
顾放为赶紧把他抱回来：“错错，好好睡，乖啊。”
他终于不说话，鹿行吟被他扣着腰背拉在怀里，爬几下没爬走，被顾放为反过来压着扣在怀里。
顾放为得到白白软软人体抱枕，舒服：“好不要动，晚安。”
外边走廊灯还没灭，朦朦胧胧，顾放为能看见鹿行吟雪白莹润脸。
他戳戳他：“小计算器，就睡啦？”
鹿行吟没动。
顾放为继续说：“明天放假呢，好不容易跟哥哥起睡宿舍，按照习俗，不应该来聊点——男人之间话题吗？”
他没有读过寄宿学校，哪怕在国外也都是每天正常回家，他对这种集体生活认知直都是美好想象。
鹿行吟蹲下去，把行李箱拖出来，在里面找备用毛巾，拿出来递给他：“你先用这个。沐浴露在浴室，洗发水在阳台。没有给你睡衣。”
确实，他衣服顾放为穿着都小，顾放为倒是无所谓：“不穿也没事，冬天穿睡衣睡才冷。”
鹿行吟瞥瞥他，轻轻说：“随你。”
顾放为洗完出来，冻得连连吸气，赶紧窜上来爬上床。他身上带着微凉水汽，浸润在肌肤上，这时候什气息都没有，只剩下少年人独有薄荷香气。
屋里片寂静，顾放为俯身去看，鹿行吟居然已经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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