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牛皮纸封袋在讲台上整理，发出咚咚
响声，教室里安静下来。
李固清
清嗓子，咳嗽几声，声音洪亮威严：“这次考试，心态
定要放平。
知道你们是最后个考场学生，或多或少都还是想往上走，往前冲，不愿意之后整整年半多时间，还直待在这个考场，数学这门科目是重点中重点，哪怕觉得难，也不要放弃。能做都做，这才是考试中应有态度。”
话音落，李固就望见满考场学生看着他，眼神里都充满着空洞和疑惑。
他叹息声，和教室末尾监考老师对视眼——他们都是数学组老师，但这些学生，恐怕还不知道这次试卷难度。
洁白试卷挨个往后传，顾放为坐在第列最后，伸手拿到试卷时，先不动笔，用最快速度判断遍这次考试提醒。
看着乖,实际上油盐不进,实在是非常让人生气。
“程敏君是吗？记着。”
*
时间快到，顾放为顺手找易清扬要支笔，也没再上楼回17班，直接去科技楼考场。
他来得算早，只抱个鲸鱼水杯上去，上去才后知后觉想起来，鹿行吟似乎要他帮忙放回去。
快到考试时间,鹿行吟需要再上层楼去考试。
顾放为被他拽回来，神情还是冷冷，如同发现什
端倪：“这人以前真和你认识？”
“嗯,以前起考过竞赛。”鹿行吟赶紧把鲸鱼水杯递给他，“哥哥喝水，不喝话就帮拿上去放着,好吗？”
他知道顾放为像是要回27班。
顾放为瞥他眼：“被欺负,跟说。”
刚看完前六道选择题，顾放为就知道——差不多稳多半。
不止是他，而是这四天里参与考试筹备全员。
如他们所料，往前四年大题题型被稍加修改后，拆分、降低难度，做成选择题和填空题。不过哪怕是经历拆分和简单化，这部分难度依然不低。
而后面大题，顾放为
十五六岁人，还用这种幼稚鲸鱼水杯——顾放为在脑海里思索下，似乎这个水杯之前没有出现过，至少上个星期都还没出现。唯理由就是鹿行吟喜欢，给自己买下来。
幼稚。
好像又有点萌。尤其是鹿行吟又白又软那个人，安静抱着水杯喝水样子。别人看他温雅沉静，他只觉得幼稚可爱。
学生们渐渐走入考场，顾放为这才挪开视线，手里笔散漫地转着，等待着上课铃响那刹那。
这场数学考试，考场监考老师是李固，也就是班班主任兼数学老师。
鹿行吟乖乖：“好,哥哥最好。”
他赶时间，上去。倒是易清扬他们听说外边小摩擦,出来看看,发现顾放为个人站在外边,又惹眼又漂亮，还抱着个鲸鱼水杯。
易清扬往里看看，耸耸肩：“哥们,刚那些人是鹰才,上次就嘴贱过。像是以前和小鹿在竞赛上有过什事，还听他们说上诉不诉，金牌不金牌,总而言之，这人很针对小鹿——他没跟你说？”
“叫什名字？”顾放为头次听说这件事，他思索下,有点迟疑。
鹿行吟那个性格,就是什都闷着不说。他永远只说自己想说，哪怕他问,也有百十条理由给他挡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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