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放为在看路,深蓝伞面下双桃花眼没什情绪,还是平常那样惹眼又淡漠样子。
鹿行吟轻轻说:“……要考理综。”
他们走进教学楼,顾放为收起伞,偏头看他:“不怕,都是训练过。考试加油。”
“嗯。”鹿行吟认真地凝望着他眼睛,“考试加油。”
理科综合难度比数学更加魔鬼。
他探头出来,露出双乌溜溜眼睛来瞅他:“哥哥要是愿意,也可以过来和起睡,或者过来和哥哥起睡。”
顾放为实在拿他没辙:“那你过来!”
“不想。”鹿行吟声音透着困倦后绵软,“骗你。冷,不过来,哥哥睡吧。哥哥晚安。”
顾放为从小不习惯客套推诿,爬上鹿行吟原本床后回头看看,拎着被子去鹿行吟那边,把他裹着毯子扒下来——跟扒个清水粽子似,剥半天里边黏软白净家伙才出来。
鹿行吟快睡着,很困地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瞅他。
大雨持续夜。
今夜易清扬他们没有过来,依然是考虑到易清扬班长身份,怕月考期间离班再闹出什乱子。晚上时,只有黄飞键跑来大约二十分钟,找顾放为问个题。
鹿行吟在看错题笔记,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,圆溜溜团,只露出张苍白小脸。他洗过澡,还刷鞋,周身散发着软和干净肥皂香,在冬日雨夜莫名让人安心。
外边雨声直没有停,顾放为刷着手机,刚停下来打开窗往外看,就听见鹿行吟在后面叫他:“哥哥,今天还是在这里睡吧。外边下雨,翻窗很危险,而且这冷,走回去也很累。”
他们不用再挤个床,鹿行吟爬下床,把自己两层床垫拆层放去空床位上,又拿件牛仔外套包个枕头。
试卷发下来,鹿行吟还没往后翻,就听见考场里片倒吸凉气声音。
白纸黑字打印试题上,理化生三科,每科题型清清楚楚——全部来自今年竞
顾放为把厚被子给他盖上,再伸手为他压住被子角。指尖间或碰到鹿行吟温软肩膀,肌肤柔软如玉,润如凝脂。
他叹口气:“……小祖宗。”
鹿行吟又睡着,手里还握着他错题本。顾放为俯身,伸手轻轻将本子从他手里抽出来,放在他枕边,随后关灯。
第二天早晨,鹿行吟被顾放为叫醒。
外边雨稍微小点,出门又是身凉意。顾放为撑着伞,修长骨骼近在眼前,鹿行吟只是困得声不吭,很乖地跟着他走。
顾放为以为他是给他铺床,说:“行,就这样吧,你快点睡。”
鹿行吟整理好之后,却自己抱着被子往上坐,麻利地躺下:“哥哥睡床吧,软点好睡。床单枕套今天都换洗过。”
空床硬,哪怕有层床垫盖着,还是看起来硌人。鹿行吟没再穿他毛绒睡衣,只是穿着夏天件短T,配上宽松四角睡裤,白而瘦胳膊与双腿在被子里若隐若现。
“没有让你睡这道理。”顾放为说,“你是弟弟,而且你生病。”
“哥哥是客人。”鹿行吟抱着毯子已经躺下,看起来岿然不动,“不冷,睡习惯,以前都是睡硬床。奶奶腰不好,家里床都换成硬板床,你睡不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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