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全市统考还有段时间,全年级大多数学生在开始紧张氛围后,开始逐渐懈怠,为此,早上升旗时全年级组又开次大会,鼓舞表扬。
全年级都在冷风里站大半个小时,回来后个个都冻得如同雪人。
鹿行吟照常没去,只是坐在课桌前写题。
他已经不发烧,体温查很正常,但是今天做题,他仍然阵阵地犯头晕。
同班还有个请假学生,她发觉鹿行吟脸色不对:“你不舒服吗?感冒还没好?”
顾放为:“你快回床上快回床上。”
鹿行吟因为盖着被子睡,还是穿他夏季睡衣,深蓝t恤,衬得肤色雪白,双眸乌黑。薄薄衣衫和睡裤,下边是修长白皙双腿。
他整个人,因为发烧而带上微微粉色。那双样发着烧、清透小鹿眼望过来时,就像个喝醉人。
顾放为脑子“嗡”声,时间也失去逻辑——他把自己校服风衣外套脱下,上前步,低头给鹿行吟披上,随后用种严肃得近似于严厉语气说:“生病就好好养着,你桌上是给你买药,觉得思考时间也不用三天,天就够。你吃药好好休息,回头来找你。”
鹿行吟看他脱掉校服外套,里边只剩下件高领毛衣,还没来得及说话,顾放为就走。
不能够很快接受这种事。”
他搭着他指尖指尖有些烫,不同于以往总是微凉,这是生病后遗症,但是它又确在发着抖,仿佛喜悦战栗,也或是紧张。
鹿行吟应该也是第次喜欢人。
顾放为想到这里,脑子也乱起来,他遇到过那多追求者,那多赶上来坦白心意,却没有哪个像鹿行吟这个既不出彩也很敷衍家伙更能扰动他心绪。
他低声说:“……都找你,想过很长段时间。”
“好,应该是。”鹿行吟努力对她笑笑,“头还有点晕。”
“感冒是这样。”女生说,“每次感冒前就是头疼,要是在发烧之前治好,就不会弄得很严重。你身体真不好哇,感觉你请好多次假,不过请假也不耽误你成绩这好。”
鹿行吟勉强笑笑,笑完后又愣愣。
他起
门关上,顾放为连着下几层楼,这才放慢脚步。他伸手放在自己胸口上,感受到心脏砰砰跳动,说不清是因为下楼太急还是因为什别。
他想起鹿行吟刚刚在门内问他:“哥哥,你听见心跳吗?”
他没有听见,因为到这时候,他只记得自己心跳。
声盖过声,咚咚作响。
鹿行吟病好实际上没有花三天时间,他第二天上午就回去上课。
鹿行吟笑笑,话里总像是还有别深意:“再想想吧。”
他挪挪,将双腿从被子里挪出来,爬去他身边坐着,细长白瘦腿悬空,轻轻勾着他毛绒拖鞋,脚踝泛着粉色。在被子里闷久,也或许是发烧,他似乎喜欢碰碰外边冰冷空气。
“把袜子穿上,或者换你毛绒睡裤。”顾放为移开视线,声音里却不由自主地出现紧绷,漂亮精致面颊上有些不自然,也有些紧张,“哥哥说想好,也不会变。”
“好。”鹿行吟弯起眼睛笑,“等着哥哥。”
他站起来送顾放为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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