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里所有人都被吸引视线,连因为讨论而直没能断绝喧闹都停下来。
广播里响起:“下面是攻玉中,请攻玉中同学上来领材料包。”
“攻玉中,以军事化管理和魔鬼样高考成绩闻名,他们学校去年输送六个国家集训队员,但这不是最牛,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生物,每科都输送大量国家集训队员,所有学科竞赛
“还有……”
绝对强手如林,绝对差距,此刻清晰明白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这些孩子都不说话。进入名校期望,和看清自己与其他学校反差现实,让他们心上那块大石头越压越紧。
连后排向趾高气扬鹰才中学阵列,此刻也片安静沉默:他们今年有拿省奖甚至省等奖学生,但是S省省等奖?
等奖分数线45。
师彼此对视眼,笑着摇摇头,表示没有听说过,客套地握握手,随后就走。
陈冲倒是不在意,他拿到座次表,低声挨个给青墨孩子们介绍:“看那个,A区第排,青杨七中,和咱们只差个字,不过他们去年输送整整七个国家集训队成员!”
“A区排左边,H师大附中,集训队人员也不少,去年是5个,还有个国际奥林匹克金牌。”
“咱们旁边,G市G大附中,寸土寸金地方办起寸土寸金学校,年只招两百人,清北率80%以上,重点率100%以上,个年级就两百人,去年也有两个人进国家集训队,前年有学生拿国际金牌。业内有传闻,G大附中竞赛不是搞不起来,而是没人去搞。本来就只有两百个学生,学生非富即贵,八成都要出国,学竞赛也只是刷资历而已。”
……
别人问到分数线多少时,只会意味不明笑笑:“原来是S省呀。”
你来自S省,你就是比别人差,只能听天书样地听着别人谈论更加高深题目,而自己半个字都插不进去。连向风光带队教练,都只能坐冷板凳。
怎能不诛心?
所有学校上去领取上课时间表格、临时校园卡和宿舍卡时,鹿行吟抬起头,在台上看到熟悉面孔。
昨天和他在火车站小卖部门口擦肩而过那群学生,他们戴着咖啡金色校牌,昂首阔步,神采飞扬。
每个学校,都是提起来如雷贯耳名校,有学校,哪怕没有经过老师、家长口口相传,但听学校名称前附带地域,或者“X大附中”名号,就已经能让人感到眩晕。
这种压力不是他们升学率有多高,也不是每个学校背靠资本多有钱,而是来自每个学生,每个老师意气风发姿态,讨论竞赛认真程度,让人感受到:他们确就是用最极限努力,最专业态度,去面对“竞赛”这件事。
“这届还有几个特邀学长,认识。还有几个比较出名应届生,也认识。”陈冲低笑着给他们指,“那边那个,繁星学生,去年已经拿IPHO(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)金牌,理论实验双第,今年转战化学,理由是‘来玩玩’。”
黄飞键、易清扬、沈珂几人已经听呆。
“最左边那个戴耳机女生,Z科大少年班,已经拿到好几所名校全额奖学金,过来刷资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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