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吟收回视线，不再说话。
顾放为看他要午睡
，于是也不再赖在这里，而是爬回上铺。
他
手机还丢在那里，屏幕跳起
条新消息，显示来自：【妈妈】
【妈妈】：“你赶快回来！好好解释清楚你是什
意思。”
【妈妈】：“你爸停你所有卡，你爷爷那边也说过，分钱都不会再给你，放为你乖点，学什不好学同性恋？“
“这能吃？顾神，这已经冷，热时候吃起来就已经像橡胶，别说冷。”
“还行吧，不能浪费。”顾放为随口说，“也没那难吃。
以前穷时候，连续吃过半个月鸡蛋面。”
他靠鹿行吟很近。两个人并排坐在这边车窗边，用着这个桌子。
顾放为微微偏过脸，漂亮眼底写着高兴：“这回应该不难吃吧？”
鹿行吟轻轻说：“把饭分你半吧。”
他无视这条消息，指尖滑，滑回主屏幕。
主屏幕是张照片，他昨天刚收到。照片视角从上往下，他低头往下看，鹿行吟抬眼往上看，正好被拍入镜头中。
他把中铺那位碍事兄弟裁掉。
时至如今他才发现，他居然连张和他合照都没有。
“不用。”顾放为伸出手，像是想揉揉他头，但是又放下去。
他低声说，“你看，虽然早上不懂，中午还是能懂。记性很好，也很聪明，现在知道火车套餐有几种，哪种最好吃，还知道火车上酒水饮料都比外边便利店贵很多。”
“你不用，做到这步。”鹿行吟说。
顾放为幼稚有时候超出想象——他和他差距，不是他放低身段融入“平民生活”，就能够简单抹平。
“谁说是为你做到这步。”顾放为眨眨眼，笑得散漫无所谓，“说不定哥哥是真穷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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