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五千两五千两往上加,钟雪想好,最多十万两,多分他都不掏,他报到九万两时候,对面沉默好大阵,原以为是放弃,哪料——“十万两!”
唱卖者举牌示众:“万两次!”
霎时,台下唏嘘不止。
“还真有人出万两?”
“这……这也太多吧!”
“此人能掷万两,指不定是岭南赈灾粮道上人,稍后还是通知大人声为妙。”
沈辟疆恨不得用手指头把儿子脑袋戳穿,透透气儿:“你是笨啊还是笨啊,人家是世子捧在心尖尖上人,撒娇,世子直接扔下公务就陪|睡,这得多矜贵啊!梁王最近又盯上他,这地方鱼龙混杂,他万出个三长两短,你去给世子暖床啊?!”
“不是,爹,你是不是误会什?”
“误会个屁!赶紧,把人给送回去。”
这边还没商量完,竞卖会已经开始,沈辟疆再站在走廊上不太好,只能硬着头皮,揪着沈廷之衣领进隔间。
钟雪跟沈辟疆互作礼,目光越过小窗,刚打算看看这第件宝贝,就听沈辟疆道:“世子妃,那个……这里乱七八糟,你要是想要什物件儿,来替你买下,你大可不必在这儿等。”
他些许防备。
徐小庆“眼皮子底下开溜”功夫是祖上传,精湛,在他掩护下,钟雪成功在灯祭当日溜墙根跑,没过门,走狗洞,不太体面但也无伤大雅。
竞卖会就设在昭和酒楼,前来捧场人不少,但在下边露面看热闹都是跑腿儿代购,真正买主都在二楼隔间里,都是五品以上大官。
这次卖东西件件价值不菲,分民脂民膏都舍不得刮官宦连个碎瓷片都买不起,要是光明正大掷千金只为买个于民生国本没什鸟用摆件儿,指不定当场就被扣上贪污受贿帽子,拉进宗人府。这也是为什二楼安安静静无人进出,却还有不少平王府家将守着缘故。
竞卖会持有拜帖者可进,虽说酒楼是钟雪家,但最后还是蹭着镇远将军府拜帖进门。
少顷,无人加价,唱卖者喊:“万两两次!”
又少顷,同,唱卖者握锤:“万两三……”未喊完,对面阁楼递来牌子报价:“万五千两!”
钟雪:“两万两。”
对面:“两万五千两。”
……
钟雪摇手:“谢沈将军好意,等会儿没什。”
几经敲打,无果,沈辟疆只好作罢,但眼睛直盯着钟雪,生怕他掉根头发丝儿。
夜光杯作为压轴卖品,等将近个时辰方轮到。东西拿出来时候,在座尽皆噤声,钟雪透过小窗看去,正是另只夜光杯,方提笔,人便率先叫价,五千两。台上唱卖者笑说:“此物万两起竞。”
万两不是小数,纵观整个京城也没多少人拿得起,况且还是现银。价格经报出,众人面面相觑,都只搓手不作声。
钟雪淡定在牌子上写两笔,让小厮递出去。
钟雪两盏茶下肚,沈辟疆父子还在外边儿嘀咕。
“他怎来?”沈辟疆指着隔间门。
沈廷之挑眉:“请他来啊,来见识见识今天压轴夜光杯!”
“放你娘屁!世子知道这事儿吗?”
“不清楚,不过应该不知道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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