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祭,原是从祭祀演化而来,意在祭奠英灵告慰亡魂,必不可少当然还有祈福。但祈福对象既不是上苍,也不是各路鬼神,而是本朝先人。
“你不是已经有只吗?”梁端问。
“们有两个人啊。”没等梁端说话,钟雪又将弓拿起,搭上箭,闭着只眼睛瞄好会儿,胳膊都抬酸,最后还是耸下肩膀,“帮瞄下。”
梁端刚犹豫片刻,围圈看热闹百姓就等不及。
“赶紧啊,们还想看大满贯呢。”
“是啊是啊,墨迹啥,后边还有人等着玩儿呢。”
“没偏。”梁端冷冷道。
“偏,绝对偏,偏右。”钟雪说煞有介事,竟将梁端说得产生自猜疑,他又贴近点,弓在钟雪手中握着,他比钟雪高,想要瞄准,只好微微俯下身。
今日天热,两人都只穿件单衣,这个距离,几层单薄布料根本挡不住梁端胸口传来温热,还有飞速心跳声,钟雪后背倏地紧:“世子你心跳好快。”
“热。”梁端不耐烦道。钟雪刚哦声,手中箭就飞出去:“还没瞄准呢!”
“早就准。”
往日不同。例如这靶子,并非草靶,而是焰芯。
排十只矮胖红蜡烛,间隔距离逐次拉远,第十四只到第十五只已经快相隔丈!箭全部射灭,得盏祈福灯,兔子形状,耳朵粉嘟嘟,甚是可人。灭七成,平安符枚,灭三成,笔匣子方,射空无奖。
“要要要。”钟雪接过弓,刚要伸另只手接箭壶,方想起端哥还抓着他没撒手呢,“世子,你先松松。”
梁端没动,冷声说:“你会射箭?”
“不会啊。”钟雪很淡然道,“玩玩嘛,那较真多没意思。”
“聒噪。”梁端皱眉,终是上前环住钟雪,又射出箭。
钟雪手盏兔子灯,美滋滋离开摊位。
钟雪将其中盏送到梁端面前:“呐,人盏。”
“不要。”梁端拒绝道。
“多可爱啊,拿着吧。”钟雪直接抓起他手,把灯放上去,“等天全黑,们就去镜河放。”
钟雪想要转身,被梁端箍在怀里:“等等。”
箭身撕风而过,十五只蜡烛依次熄灭,围观百姓齐齐抚掌叫好。
“恭喜二位公子,满贯。”摊主摘下兔子灯递给钟雪。
“您另只兔子灯也要。”钟雪举手道。
摊主愣,旋即笑着把箭壶补满:“好嘞,射中便是您。”
等梁端把手松开,他先付三局钱,上手,很漂亮且狂野射空三次,其中箭险些扎到摊主身上。钟雪挠挠头,又付三局钱,他积极总结失败经验,拉弓,瞄准,正要开弓,便被打断。
摊主抹掉额头冷汗,并没提钟雪方才又把准心瞄到他身上惨烈事实,只是笑着走到钟雪身边:“这位公子,您如此握弓是不对,肯定射不准,您这样……”
摊主正要手把手教,还没碰到钟雪衣袖,就被人推开。
梁端站在钟雪身后,面若寒霜握住钟雪搭在弓身上手,另只手与钟雪起拉弦,挽弓如满月。摊主看看两人,脸热,旋即识相退到边。
“世子,这准吗?怎觉得有点偏呢?”两人旦贴身,钟雪就能闻到梁端身上气味儿,鼻头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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