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皱眉,脸抵触扭过头,是宁侯独子宁昌,远近闻名好男色,而且很夸张,后院养几十位男宠,夜夜笙歌,时常因为体力不支睡过头而迟到,到书院也不收敛,骚扰同学是家常便饭,但他太狂,背景厚,大部分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钟雪往旁边退步,冷冷瞪他眼,站到沈廷之另边。
“小屁股挺翘啊,哪家小公子?”宁昌除来听学,就是在家陪男宠玩儿,不认识钟雪。
钟雪冷笑声,单手举着茶碗拱:“梁王府世子妃。”
宁昌愣下,旋即捧腹:“你就是那个不受宠世子妃啊!听说梁端那个和尚球压根都不搭理你,怎,要不跟着哥哥?”
钟雪心空拍,旋即哈哈大笑起来:“开玩笑,拿到休书立刻就走,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蜜糖罐里呆久,就不想走……钟雪摇摇头,轻笑声,蘸墨:“端哥,以后别对这好,怕日后真舍不得走,到时候你可有得烦。”
梁端微微攥拳。
钟雪写两行,递到梁端面前:“你看这样开头如何?浮夸吗?”
“行文尚可,字,太丑。”梁端从袖中伸出手,微微靠近钟雪,握住他右手,“你手太笨,还是手把手教好。”
这种假设不成立。”
梁端蓦地怔下,表情很复杂,最后略略失落且小心翼翼道:“你嫁,自然没机会科考。”
年少轻狂,谁不想蟾宫折桂?
钟雪嘿嘿笑,眯细眼:“端哥,你……是觉得对不起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事。”梁端低下头,佯装在书箱里找东西。
沈廷之挡到钟雪面前:“宁昌你嘴巴放干净点儿!”
钟雪斜他眼,讥讽道:“男宠都快把侯府塞满,还满足不您呢?”
“横什横,不就是个不受宠男妃,你就算死梁和尚都不会管你,倒不如跟着哥哥。”宁昌往钟雪腰上瞟眼,目光还没收回来,就被钟雪淋头泼盏热茶。
“艹!你他妈有病吗?!”宁昌抹把脸上茶水,当场就急。
“没抠你眼珠子已经很仁慈。”钟雪睥睨他眼,
浅浅鼻息打在耳侧,钟雪后背僵直,这主动,他会多想!
原本坐在边小声讨论课业学生瞬间哑口无声……
课间小憩,梁端正跟宋先生说话,钟雪坐太久,屁股疼,打算出去走走,沈廷之喝口水,也跟出去。
钟雪端着碗热茶,趴在凉亭栏杆上跟沈廷之有说有笑。
倏地,腰上多只手。
钟雪偏头看着他,眼神红果果毫不避讳:“端哥,你还记得你被今上罚跪在宫门口时,答应事吗?”
梁端抬头,不知道他为什忽然提起这个:“记得,若得以翻身,便给你纸休书,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,“别两宽”四个字好难启齿,仿佛只要说出来,就会有什东西从自己手中流走样,还是很重要东西。
钟雪笑说:“若是到时赖着你,你会不会很讨厌——哥?”
梁端浑身触电,心里打连串激灵,耳朵尖儿唰红透,像被火烤过。
“当然会!休书是你要,别两宽也是你说,言而无信者,最恶。”梁端激动,原本说不出口话呲溜就从嘴里漏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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