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端冷声徐徐道:“他曾用手碰世子妃下,就被当场拧断胳膊,后来再见他,又想起他那只手所犯下事,便把他刚长好胳膊又拧断。”
这话不假,前前后后算起来,宁昌胳膊共被梁端拧断四次,直接把宁昌吓得躲回老家。
太守心揪:“还请世子网开面啊,小儿当真知错!”
宁昌只是胳膊被拧断,他儿子可是被打半死,还全是不流血内伤!梁端下手也忒狠,净朝脸上打,生生把人头打成猪头,拉回家时候他都差点儿没认出来是谁。
他话音没落,就被梁端脚踹上屁股,栽进淮河,没死,喝两口水又被捞上来,浑身试水,出离狼狈,旁边*员都没眼看。
欲动。
驿站内,灯火幽微。
梁端解下外袍扔到架子上。钟雪盘腿坐在床上,歪头问他:“听说你今天脚把这地方太守踹河里?”
来岭南之前,梁端就已经把这边事查清。赈灾银两经过层层克扣,真正到岭南并不多,但修筑堤坝,避免洪涝再发还是够,可当地太守利欲熏心,在修建工程里又刮层,以至于竣工后淮河大堤次大雨没经住,就塌,原本就千疮百孔岭南生生又淹次,惨不忍睹。
今早梁端去堤坝视察,顺便叫上当地大小*员,走到堤边时,股长风灌袖,梁端还没说话,太守大人就先道:“昨夜是犬子失礼,还望世子大人大量,莫要怪罪。”
“踹他怎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而且若非用人之际,单凭他克扣堤坝修筑银两这条罪,当场就把他杀。”梁端脱掉衣裳,无意瞧见钟雪半露胸口,皱眉:“这里不是王府别院。”
钟雪:“知道啊。”
钟雪这副懵逼表情到梁端眼里,简直可爱不行,梁端眯眯眼,走到床前:“那你知不知道这屋子隔音不好,要是在这儿弄你……你说会怎样”
“貌似……不怎样。”钟雪咽下口水,“哥,你别闹,隔壁有人。”
再往前数夜,钟雪下手帮灾民搭草棚,太守想表现下,自己又抽不开身,就派儿子来帮忙,要说也怪钟雪长得太好看,穿着麻布衫依旧祸国殃民,眼就把太守儿子给迷住。太守儿子门心思围着他转,刚伸手勾上钟雪肩,个小孩半路杀出,指着他道:“世子哥哥,就是他!就是他直跟着阿雪哥哥!还色眯眯!”
当晚,太守儿子是横着被送回太守府。
太守吓得夜没睡,亲自去驿站赔礼,连梁端面儿都没见着,带歉礼也件都没送进去,便准备借今日巡查说说此事。其余*员耳朵直棱棱竖着,闻此,皆是大骇,不约而同夸赞太守好胆量,梁端都敢惹。
梁端扭头睨他眼:“你知道宁侯之子吗?”
太守茫然:“知,知道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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