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躲在处茅屋后面,周大春抹把脸上血,对正忙着大喘气儿钟雪道:“世子妃,您这体力不行啊。
再往前去半里,钟雪被眼前场景惊呆。
大火顺着茅屋顶上干草流水般烧下来,烧折房梁铛铛落地,被砸到人瞬间成团火球,嘶喊,抓狂,最后扭成具焦黑到辨不清面目人碳。
口血梗上钟雪喉头。
“先救人!老弱妇孺先走!”钟雪吼声,唰抽出剑。
“你还会使剑?”周大春拿着把杀猪刀,惊讶道。
侍从忽然敬佩看钟雪眼,世子妃跟世子还真是伉俪情深,世子没安然归来,世子妃就连饭都吃不下。
钟雪要是知道他怎想,必然先甩他记白眼,端哥是主角,窝小流寇连给他提鞋都不配,哪来不测。
桌上饭菜刚撤下去,门口吵闹片,有人闯进来。
“世子妃呢?要见世子妃!”
是周大春。
吧,算,埋土里还会被人掘,直接烧成灰洒海里面吧。”
【就算你骨灰洒向大海,你爹也会给你做衣冠冢,到时候还是会被人掘。】
钟雪真想口气背过去。
梁端走出门没多远就后悔,自己方才说要杀钟雪,只是单纯想吓唬吓唬他,别说杀,他连根手指头都不舍碰,可万他真被吓到怎办?
梁端想折回去解释,还没来得及转身,名侍从就急匆匆跑来,说是流寇突然从水路杀过来。
钟雪初中时候参加过击剑培训班,保命绰绰有余,戳伤两个人也不在话下。
说话间,名流寇便挥着九环刀冲过来,钟雪拽着周大春衣领,猛地把人抓到边,剑刺过去,扎心。
“妙啊!”周大春刚感慨完,又被钟雪脚踹开。
“艹,别人都杀你脸上你特还在跑神!”钟雪这边挡着名大汉刀,那人力气太大,没僵持几秒,钟雪就受不住,拉着周大春就跑开。
炷香没到,钟雪就开始虚脱。
钟雪微皱眉,冲侍从打个手势没让他们把人放进来。
便是方才,小队流寇扮作难民模样,趁着梁端远在淮河时抽不开身,便开始对岭南城郊几处村落大肆洗劫,原本守卫人都被下药,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。
“世子不是给你留两队精兵看护嘛,能不能……”周大春声音急得发抖,“能不能先派去城郊帮个忙?”
钟雪想都没想就答应,还亲自跟去。
离城郊那几个村落还有百十来丈时候,钟雪已经能看到冲天火光,越往前走,空气里烧焦味儿越来越浓,还有男女老少尖叫声,呼喊声,声声砸进他耳朵。
钟雪穿好衣裳出房门时候,梁端已经走,他怕钟雪出意外,还专门留两队人看着。
梁端去及时,流寇被挡在河上,无法上岸,但毕竟是混迹流寇界多年老油上岸虽然被挡住,却死活赶不走,两方在淮河岸开外不过百丈处僵持。梁端抽不开身,傍晚都没回来。
卧房内,钟雪摆摆手:“饭凉,先撤吧,世子应该还要会儿才会回来。”
名侍从犹豫下:“您还没吃呢。”
“没胃口。”钟雪扶额,休书事情扰他整天,苦思无门,现在饭都吃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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