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反复地想。
葬礼,宗伯麟葬礼。
严义宣还坐在床边,整个人笼罩着纪翎,宣示着统治权,他虽然脸上带着笑,但纪翎知道他是不容被拒绝,因为纪翎对这种场景是再熟悉不过。
除非是他自己失去兴趣,否则他多是手段玩弄你。
纪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,以前都是他哄着别人,突然角色互换,变成别人哄着他玩,这种落差让他有点狼狈又有点失落。
纪翎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着,严义宣又放软口气道:“前几天去趟外地,没顾上来看你,看你也好得差不多,等你出院再带你出去玩。”
纪翎忍不住抽抽嘴角。
纪翎顿时深感佩服。
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相见,这才是第二次吧?甚至他们之间连次对话都没有,可严义宣就能表现得像熟悉情人。
“说话还有点困难。”既然提供住院费金主主动关心,纪翎自然不能拂他脸面,于是指指自己脖子,用沙哑声音吃力地回答。
纪翎指望开头就坦白自己说话困难,意思是他们就别聊天。
谁知道严义宣顺势坐到他病床边上,俯下身体,抬手摸上纪翎脖子,四指抵住他后颈,拇指轻轻触碰绷带缠住地方。
纪翎,要不他现在哪能安稳地躺在病床上,得到良好治疗,每天还有温柔护士询问他状况。
不过这多天都没人来理他,估计严义宣是把纪翎这个人给忘。
纪翎明白这样戏码。
有钱金主时心血来潮救下小鲜肉,并没有放在心上,让人安排进医院就抛之脑后。直到秘书提醒,那个谁谁谁医药费还要继续付吗,然后金主茫然地问那是谁,再然后慢半拍地想起,啊,原来是小鲜肉啊。
纪翎忍不住想笑,这是他出车祸之后第次想笑。他刚压下笑意,就瞥见病房门口出现不该出现在这里高级皮鞋与高级西装。
说起来他还比严义宣大几岁吧,谁带谁玩呢。
严义宣接着说:“参加葬礼还挺累。”
纪翎像被雷击中般,反问:“葬礼?”
“嗯哼。”严义宣干脆靠在病床头,和纪翎肩并肩,态度亲昵自然,“没有看新闻吗?宗氏宗伯麟出车祸。”
严义宣甚至又出手去摸纪翎,但纪翎却无动于衷。
纪翎感觉被雷劈样。
宗伯麟虽然也有情人,可他直对男色兴趣不大,也有人自荐枕席,甚至是他秘书都爱上他,可他还是无法切实地回应。
而现在他正被个男人暧昧地摸脖子。
“看起来有点可怜。”严义宣含着笑,轻声调侃,让纪翎起身鸡皮疙瘩。他把身体往后仰,避开严义宣手,调整坐姿与严义宣拉开距离。
严义宣哼声,说道:“你叫纪翎吧?让你这舒服地躺在这里,总要有点回报吧?”
啊,真来。
还是副无懈可击样子,就像贵公子般严义宣还真来医院给他救下小鲜肉来探病。
时之间,纪翎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表情。
严义宣倒是很自然,他手里还拿着束花,纪翎看着他把花放在病床旁柜子上,仿佛像看外星人。
“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吧?”严义宣笑意盈盈,语气温柔体贴,仿佛他们真交情很不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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