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是有灵性,经常碰面,它似乎也认得纪翎,从刚开始高傲变得能接受纪翎抚摸与喂养。
纪翎想着他干脆真去学马术算,反正这个身体这年轻,应该能经受得住折腾,每天早上晨跑也确实挺没意思。
纪翎被自己心里升腾而上优越感吓到。
他皱皱眉头,强迫自己把思绪从这些莫名其妙事情里抽离出来,可怎也无法再集中注意力,他想想决定还是早点休息。
至于严义宣吩咐,纪翎只能认命。他这周末就去趟马场,去看严义宣买那匹马。
纪翎记得他刚重生住院之后,出院第天就被严义宣带到这里来过。
那时候他还遇到严义礼。确切地说,是严义宣故意带着纪翎去碰瓷严义礼。
太后打电话来兴师问罪,然后把他发配去当弼马温?
纪翎苦笑着摇摇头,对严义宣骄纵少爷脾气有更进步认识。
被严义宣这通电话闹,纪翎也无心工作,他看着面前电脑,打开网页上还是那部告白十年小说。
他突然冒出个古怪念头,严义宣肯定被无数人表白过,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曾经向谁告白。
严少爷风流美名传天下,纪翎记得那天晚宴上,严义宣对女伴温柔无比,估计说起情话来也是套套吧。
会严义宣才说:“所以你就宁愿租小破房子,开个破烂车也不愿意接给东西?”
这次轮到纪翎沉默。
原来严义宣装作不经意丢给他车钥匙,是为要扶贫。
这又刺激纪翎下。
对于纪翎来说,嘴上喊金主是码事,真正接受严义宣钱又是另回事。
那匹马就像完成拍摄道具,被严义宣放置边,只是每个月给马场寄养费用就这娇贵地养着。
亏得严义宣还记得它,恐怕又是每个月划账时候才想起来丢给纪翎。
纪翎知道要是他不老老实实按照严义宣说每个星期都去看马,绝对会被严义宣知道,而且绝对会被用别方式找茬。多事不如少事,纪翎即使再忙,每周也会抽天出来去看看马匹。
良驹无罪,而且还挺帅气。
纪翎稍微懂点养马知识,每个星期被逼着去马场,来二去居然真培养出点兴趣。
纪翎试着想想严义宣含着笑容,甜言蜜语,温情脉脉。
他忍不住嘴角上扬,笑出来。
太做作吧,假惺惺,还是喜怒无常严少爷比较真实。
高兴时候会什都回答,不高兴时候把他丢下车灌他酒说起话来句句讽刺,纪翎有时候觉得严义宣还有点小孩儿心性,随心所欲,任性妄。
纪翎突然想到,那天晚宴时严义宣在女伴面前温柔体贴,可他女伴们知道严义宣孩子气面吗?
这是他怎样也不肯退让底线。
他欠严义宣人情,他可以想着以后可能有机会还,可旦接受钱财,他就会无法面对自己自尊心。
严义宣又笑,可是笑声很冷:“好啊,既然如此,偏要再给你个坐骑。”他傲慢地说,“在马场那匹马,你替养着吧,跑得也不比跑车慢。你不是热爱运动吗,刚好可以去练练马术,记得每个星期都去看看。”
说完,他就挂电话。
纪翎瞪着手机,简直不知道做什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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