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翎眼神晦涩深黯,他说道:“今天来,是为要把话说清楚。你总是只是给予,但是并不懂要求,你还总以为你是金主,要拿物质换感情。你可以大胆找索求啊,其实你很想要,但是总
纪翎想,天哪,这个人还装糊涂,他说:“好几次问你是不是资金有问题,你都说没问题没问题,结果好家伙,人家找机构来要来融资,你就说增发吧增发吧,这是没问题表现?”
严义宣瞪着他,说:“结果不还是没问题?最后还是最大股东,等项目资金回笼,财政宽松,想回购就回购,你说到底有什问题?”
纪翎对他理解能力深感佩服:“你还是不明白症结在哪里,就是因为你这种理所当然觉得不用知道态度!你觉得自己凡事都可以搞定,但是……”
纪翎几乎是吼出来:“但是他妈担心你啊。”
严义宣被他吼蒙住,愣愣地说:“可是并没有什要担心。”他烦躁地抓抓头发,发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,他脚下裤子上都是泥土,此时活脱脱个农民企业家,“什都不用担心,从没觉得会输过,严义礼那个吃面包长大懂个屁。”
花田还保留着,可现在看,花枝花苗全被移走,只剩下光秃秃土地,田边东倒西歪地放着园艺用具,有支锄头被严义宣拿走,正在他手上被胡乱运用着。
纪翎几乎笑出来,这个人怎这幼稚?以前拿马出气,现在拿花出气,古有黛玉葬花,今有少爷翻地,真是奇谈。
他不敢置信地问严义宣:“这些不会都是你铲平吧?”
严义宣停下来,看他眼,说:“怎可能,是园艺弄走,就过来再看看。”
他说着,又挥舞锄头戳两下,问纪翎:“你说接下来在这里种什好,海棠还是菊花?觉得果树也不错。”
他说话也不知不觉粗鲁起来:“他真以为他那套西方思想能套在中国家族企业身上,他以为只要把个人拉下来,就能为所欲为?他完全不懂为安抚严家七大姑八大姨花费多少工夫!那些捏着股份严家人会拥护个满肚子洋墨水接班人?做他妈白日梦。”
他再次看着纪翎,说:“而且不是还有你吗。”
纪翎简直要疯,严义宣还跟他不在个频道上,他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耐心地说:“严义宣,担心你,不是担心结果,而是因为你没有跟分享过程,你让做什,就做什,甚至你觉得为好事情,不用知会,做就做。你有没有想过心情。”
严义宣震惊地看着纪翎,说:“这不像你会说话。”
直以来理智、克制纪老板,不会说出这种感性话。
纪翎失笑道:“不如真种菜吧,还搞什房地产,还是农业是民生根本。”
严义宣丢开锄头,站在田地里,抱着胸,看着纪翎。
“你来干什。上次也是匆匆忙忙跑来,最后声不吭走,这次专门又来,就是为讽刺两句?”
纪翎笑笑,说:“能有什办法,直到现在,对们少爷事还是切靠猜,猜不准,主动过来问,上次没问就搞明白,不就可以走。”
严义宣也莫名其妙,抱胸改为叉腰,说:“让你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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