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身上就不舒服,腰到现在还隐隐作痛,这样摔迟迟没站起来,外套和手上也沾泥水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!走得太急没注意到你,真不好意思!你把外套脱下来帮你洗吧,”面前是个非常漂亮女生,冲上来用湿纸巾帮他擦拭,拼命道歉。
林水程摇头挡住女生动作,轻轻说:“没事。”
他有点洁癖,现在虽然难受,但是可以借用这边助教宿舍洗衣房,进实验室时还是穿白大褂就好。
林水程收伞走进去。
第二天起床时,傅落银如既往人不在。
林水程下床用十分钟,浑身上下都跟散架样。
以前傅落银几个月来次,会在他这里小住四五天,他比较喜欢那个频率。现在天天来,天天醉生梦死,林水程也有点吃不消,更重要是干扰他日常学习。
他翻出手机,想问问周衡是什情况,犹豫下后还是放弃。
傅落银大概不会留太久吧。
糊地说,“你疼疼。”
他抓着傅落银手腕,又委屈又生气。他们个是军人,个是常年泡在实验室学生,体型力量都悬殊,他用力去抓,也就像小猫挠挠样。傅落银要动,林水程根本无法抵抗。
傅落银先是觉得好笑——林水程还真把这段关系想得这认真,后来又觉得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,还有某种奇妙悸动。
被人喜欢总不是件坏事。
想到以后住在林水程这儿时间还长,他放轻动作,犹豫下,轻轻吻吻林水程面颊:“好,别哭,轻点就是。”
撞倒他女生回头看他眼,掏出手机打电话,压低声音说:“……对,看到,不会认错,眼尾有颗红泪痣。”
电话对面不知道说句什,女生笃定道:“哪里有你好看?燃燃,你不要多想,他们都说负二心里只有你。正巧这次转专业来数据组,来帮你会会他,是老虎是猫,试试就知道。”
可是如果傅落银要留很久呢?他毕竟把生活用品都留在这边。
林水程揉揉头发,轻轻叹口气。
他从药箱里翻出消炎膏药,忍疼给自己上药,然后出发去学校。
今天依然在下雨,天灰蒙蒙。早上人不是很多,数院门口停辆很亮眼红色空间车,价值不菲,有学生路过会议论下。
林水程边用手机刷着数据报告,边准备收伞进入研究生实验楼。收伞瞬间他没看清眼前东西,被个女生直直地撞下,后退几步倒在地上。
林水程这才不哭:“你说话算话。”
他不会哄人,以前纵然是跟夏燃在起时候,他也没哄过。夏燃小心思多,他偏偏在他父亲言传身教下学来点大男子主义,两个人锐气都没被生活磨光时,自然针尖对麦芒,处处伤害彼此。别说哄人,两人吵架时都是直接扔书打架。
漫长年月到底还是改变他身上些东西。
傅落银看他眼睛红红样子好玩,低声说:“你可是第个享受这个待遇人,林水程。”
林水程不知道听清没,又来咬他,这次没咬中,气呼呼地在昏沉中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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