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雪听到这里，脸上
笑意已经挂不住
——
她手放在桌子底下盲打，发消息告诉群内：“林水程这次完，他没来，大人物问他名字，这下
看连星大都保不住他，学生会争取来免责有什
用？他以后绝对在学术界待不下去，倩倩仇可以报！！”
“林水程是？”禾木雅换个姿势，往后靠在椅子上，平静地说，“等吧。听听他报告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，认识人都在互相交换眼神，十分疑惑。
禾木雅是出名雷厉风行，没有道理在这种时候停下来等待
个陌生、迟到学生。
不管到底那副画是真品，哪副画是赝品，只要指出幅画，让禾木雅相信就是！
果不其然，余樊看见杨之为并没有什动作，他依然儒雅端方地坐在角落中，看起来没有要发言意思。
他报告结束，大厅里响起片掌声。
杨之为没有鼓掌。他看眼PPT报告，低声跟杨申说着什。
“接下来要作报告是……呃，这位同学有紧急情况，暂时迟到，还没有来。”主持人非常尴尬，会场陷入片无言沉默。
对于他报告中内容并不解。
他确是做纳米级别鉴定不假，这两幅画伪造也确是精确到分子以下级别，只要做到纳米级，就能找出这两幅画不同。
但是只有他知道，这场鉴定缺乏个关键性条件——真品本身纳米级信息特征。
所以他为此编造个特征数据——即十五世纪某种特有颜料分子结构，证明赝品中不具备这样分子结构，但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两幅画连分子结构种类都是极其雷同！
今天来教授都是数院，方向和原子堆砌、分子堆砌也完全不同。
如果说是为给林水程个教训，那她也不必强调“听听他报告
这个叫林水程学生已经没救，他居然真敢让这些人在这里等他！
是继续等，还是直接解散报告会？
院长沈追见机行事，直接走上台代替主持人讲话：“对于今天情况，作为院长感到很抱歉，作为院长，应该反思在学术培养同时，是否忽略对学生品德培养，以至于发生今天这样情况。想有关这次项目，余教授已经给出完美答案，如果大家没有异议，那们可以选择散会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禾木雅，等待她意见。
禾木雅低声说句什，她身边秘书前来打听下，然后回头告诉她：“迟到学生叫林水程。”
偏偏今天撞上杨之为！
杨之为老本行就是粒子堆砌，要论专业，在场没有人能比他更精通。余樊无法知道他是否会看出这场报告漏洞，于是只能赌把——他认为自己有八成胜算。
杨之为是老狐狸，就算看出什，也不至于为个学生，当着这多大人物面拆他台。杨之为和许空不同，他非常懂做人道理，凡事留线，从没有闹过无法收拾场面。
学生出错尚且有理由原谅，而当面指出个教授数据有问题，等于直接断掉对方学术命脉，这是不死不休事情！
更何况，所有人心知肚明事情就是——禾木雅本身不是专业人士，这件事其实在行政上面很好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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