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起有什
很重要、绝对不能遗忘
事情发生
，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无印象。
但那是什事呢？
他能回忆起指尖被溅上粘稠温热液体感觉，能记起量子实验室静谧灯光，但是他忘他看见究竟是什场景，这让他感到莫名焦躁，仿佛长途归来走到家门前时，忽而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遗忘钥匙。
他大口喘着气，起身动作太急导致血嗡地
下冲上头顶，剧烈疼痛再次冒出来，他不由得闷哼声。
“醒？”个女人声音传过来。
他看看时间：“还早，能睡两个小时再去航站楼接人，负二你办公室在哪儿，沙发借
睡睡吧。”
*
林水程醒来时，觉得后脑仿佛要炸裂般疼痛，他想抬起手摸摸，但是手沉重僵硬，半点都抬不起来。
那种疼痛类似于沉重困倦，但是他意识又告诉他——他不需要睡眠，有什很重要事情发生。
他努力睁开眼，光线透入，他眼底片血雾，看东西都是发昏。
——林水程幸好晚半个小时，如果当时他直接撞上random组织人员袭击实验大楼，后果他不敢想象。
外边天幕微青，傅落银看眼时间，凌晨五点二十分。
他打消给林水程打电话想法，只给他发条短信：醒给打电话。
他担心他，又觉得这种事说出去告诉林水程，恐怕又会吓到他。
随后，他就近去七处食堂吃早餐，同时试着联系下傅凯。
听见这个声音，林水程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个人。
他费力地睁开眼睛，试图在模糊不清事业中看清对方痕迹，但只能看见片白，应该是个护士。
护士说：“轻微脑震荡——诶你怎自己把输液针扯
周围有消毒水气味，他怔好会儿后，这才发现自己在哪里。
他在医院。
这应该是医院VIP套间，各种功能设施应俱全，他手上输着液，手背片冰凉。
噩梦般记忆潮水般地涌上来，他在坐起来瞬间，仿佛又回到他还有意识那幕——数不清手机灯光对着他眼睛照过来，刺眼光芒中他看不见任何个人脸，过度嘈杂仿佛变成无声，而那些晃动人影也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生物。
随后是……
傅凯今天没有到场，但是派来下级与会，应该是有任务抽不开身，也知道这次情况。傅落银打他电话没打通，只得暂时作罢。
董朔夜出来得比他晚点，傅落银帮他叫包子豆浆油条：“怎出来得这晚？你小子不会泄密吧？”
董朔夜耸肩：“负责调查人就是们警务处人，当时就带记录员过去，光明正大录音封存，这是有授权许可。”
他唯没有预料到是信息真会泄露，不过他知道这其中轻重。早在他给夏燃发送那段录音时，他已经掐去量子推演部分，只保留分子比对和原子比对部分内容。因为这条纪录，他从下午就开始接受盘问调查，但是最终也没有充足证据指向他，他则落落大方地解释为私人情感问题。
又因为他在停职期间，其他纪录都十分良好——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苏瑜讨论约饭事情，九处最后还是把他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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