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吃什,希望林水程做什菜,都是每天提前告诉林水程,短信发过去就可以。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些菜名字和味道,听说就让林水程去做,林水程居然都可以做得很好。
他喝醉眼前发晕,看屏幕有重影,标点符号都找不到在哪里,还摁错几个词。
“林水程鸡汤要喝粥也可以胃满手
他对于没有得到回应这点感到有点不耐烦——傅落银大步回到卧室,掀开被子,想把林水程揪起来。
但是被子里空空荡荡,没有林水程,只有只拖鞋。
林水程已经走。
傅落银手撑在床上,喘几口气,终于想起什似,他在床头看见个手机——他放家里备用机,于是伸手拿过来,拨通林水程号码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醒酒药似乎没起什作用,他是被胃疼疼醒。
醒来时候,他已经疼出满身冷汗,胃这个器官仿佛已经不属于他身体部分,而是另把插入他体内刑具,上刑样,疼得他浑身痉挛。
傅落银勉强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找胃药。
他手发抖,看清他平常吃胃药,直接往手里倒,往嘴里塞把吞下去。这把似乎是抓多,过会儿,胃里灼烧感消失,接踵而至是令人不适闷胀感——他快吐出来。
傅落银在洗手间吐个昏天黑地。
床里侧,并给拖鞋盖上被子。
“好好,猫睡,你也陪猫睡觉吧,林水程真是太可恶,要走就走,居然还把小猫咪留在这里,真是没有人性。”
“没有人性。”傅落银重复遍,“林水程真是太可恶。”
“对对,就是这样,你赶快睡吧,你还可以摸摸你小猫咪。”苏瑜把傅落银安顿完,出来问董朔夜,“负二明天起来要是发现自己和只拖鞋同床共枕,会杀吗?”
董朔夜慢悠悠地看他眼:“恐怕会。”
“您好,您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傅落银又喘几口气,眼神里布满阴霾,还有些混乱和迷蒙。他几乎要焦躁得想要掀翻整个房顶——林水程怎敢不接电话?
他又拨打遍,对面依然是忙音。
林水程依然没有接他电话。
傅落银突然想起来,林水程不喜欢和他讲电话,他和他般都是发短信。
他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,吐到后面根本没什东西可以吐,只有胃仿佛要被吐得里外翻个个儿样,让人浑身虚脱。
傅落银头昏脑涨,低声叫句:“林水程。”
家里空空荡荡,片黑暗,半点声响都没有。浴室里灯光明亮,水龙头哗哗地流着,冰凉水溅落在他手背上。
傅落银大声点:“……林水程!胃疼,起来给熬粥,汤也可以。”
室内室外,依然寂静。
苏瑜琢磨着:“那要怎才能活下来?”
“自己想,回去。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实习?”董朔夜边扯着他往外走,边联系到傅落银助理,“喂……对,对,你可以让人过来照看下他,他喝醉,们也不知道他明天是不是还有什日程安排。”
周衡在另边说:“马上赶过来,非常感谢您!”
两个人出门。
傅落银睡到半夜,自己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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