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便把剩下
信息也都看
遍，有个陌生号码快递联系他很多次，最后条短信消息是：“生日请柬会换人送给您，请您保持联系畅通。”
林水程时没想起来这是什
生日请柬，连带着删除短信。
到医院，他看完林等后，换下无菌服和鞋套出来，正好碰上过来检测除菌护士。
这护士认得他，谈起林等时也是平常口吻：“等等现在也长大很多哈，状况挺不错，燕紫医生那天过来检查下等等脑神经突触反应电流部分，电流活性比以前提高很多，说不定很快就能醒过来。”
林水程说：“谢谢。”
梦内容他都不记得，但是应该都不太好，因为每回他都是惊醒。
林水程揉揉被冷汗沾湿头发，下床洗个热水澡。
下床花半小时，洗澡从水热洗到水凉，接近个小时。
他最近懒散得连执行这种小事都不太顺利，常常是拖再拖。他现在个人躺着发呆就能待上还几个小时，连连连看都不怎打。
他手机“叮”声响。
“燕伯母平常喜欢喝花茶，不过苏瑜没说具体是哪种。”董朔夜说。
夏燃低头在网络上搜索信息：“你呢？你送什？”
董朔夜：“块手工染色布料，
看燕阿姨平常喜欢穿手工裁、风格稍微传统点衣服，送她原布料应该会喜欢。”
夏燃又想想：“茶话，燕紫阿姨具体喜欢喝哪种们也不清楚，她喜欢喝肯定也不缺，送新恐怕未必合她意，还是为伯母挑套茶具吧。”
他看看搜索出来店铺信息：“星城内有家瓷器拍卖行，有些散件不定期对外直售，可以过去看看。”
到这个时候，他才突然想起
林水程已经很久没有碰手机，但是这次手机消息亮起来时候，他愣愣，而后解锁看下完整信息。
那是条医院发来信息：通知病人家属，ICU病房探视通道修改升级，探视开放时段调整为全天任意时段，可探视时间仍然是每天半个小时不变。
林等情况相比最开始几年，已经趋于稳定。林等本来是可以转出重症监护病房，但是因为林水程给林等选择三院脑部刺激疗程，设备和系列监控需要在ICU进行，所以仍然住在这里。
林水程才想起来，自己有段时间没去看林等。
想到这里，他稍稍恢复点精神，换衣打算出门。
*
凌晨五点，林水程睁开眼睛，在黑暗中轻轻吐出口气。
两只猫只睡床头，只睡床尾，首长睡得好好，“傅落银”却因为他睡觉动静惊醒，从瓦楞纸窝里立起来，黑暗中双猫目闪烁着微光。
这只小灰猫眼睛是黄绿色，更偏黄色，没有首长瞪人时那种绿幽幽感觉，它眼睛像对小灯，能让人感到莫名安心和守护感，它只是略带好奇地端详着他。
他最近作息完全混乱，主要原因依然是他每况愈下睡眠情况，最开始只是多梦，难入睡，容易惊醒，后边是越来越沉浸梦内容中。以前他做梦醒来后那种照进现实清晰感突然就消失——或者说，他对梦境感触越来越真实，仿佛只要再下次，就会永远沉浸在梦里，醒不过来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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