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哪能不知道,那男孩子有颗红痣是吧?惹眼得很,今天下午,就你来之前不久,还看他开门收快递呢,当时下来晾衣服看到。”大叔上楼前还不忘感叹句,“真是年轻啊,还有空搞这些情情爱爱,大学时也在姑娘楼下等过整晚,只要姑娘能变成老婆,那都不是事儿。”
傅落银笑得更勉强。
他笑容如同个劣质面具,连傅落银自己都感觉到,随着时间流逝,他慢慢地要维持不住这样表情,像是灰白墙皮样寸寸剥落,分崩离析。
晚上十点半,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。
傅落银终于动动,俯身把花和请柬都放在房门前。
起因是教官训斥他们正步“踢得跟驴样”,有个学生顶句嘴,说“们还没开始学正步”,结果换来更严厉呵斥:“没学过正步?初中高中军训学哪儿去?群废物!”
那天圆月高悬,教官直盯着他们,时不时用教鞭捅他们贴着裤子手,或者用脚踹他们膝盖后弯,如果能捅进去或者把膝盖踹开,则证明根本没有发力,会被罚绕操场跑二十圈。
只有傅落银个人真正坚持整晚——浑身发力情况下。
听到教官吹休息哨刹那,他整个人直接往地上跪下去,浑身肌肉抖得几乎无法支撑他站起来。
晚上九点半。
门。
里边没有回音。
傅落银深吸口气,平静地说:“来给你送请柬,你如果在里面话,就出来拿拿吧。如果有时间,还可以把你东西收拾下,开车过来,来接你回家。不是有意过来打扰你,是因为你没有接电话,也没有回复短信。”
“如果暂时不想回去,也不勉强你,但是你不要再跟那个姓韩男人联系,他不好,他是要回去继承家业人,但是二十好几依然什成绩都没拿出来,只会在学校里搞这些小打小闹主席,过家家游戏,他不适合你。”
依然没有回音。
月光洒下,精致礼盒上似乎也附着几分落寞。
不要他,他本来也不会再要,这八个小时是他生中最卑微、最丢脸、最反常八个小时,就算是林水程也不会知晓。
傅落银转身向停车场走去,顺手把身上带着
林水程依然没有出来,傅落银却看到只熟悉猫——首长翘着尾巴从他面前经过,回头看他眼后,整只猫似乎愣下,而后凑过来嗅嗅他鞋子。
还有只小灰猫也从墙根下溜过来,如法炮制,嗅嗅他鞋子。
随后,两只猫前后地钻进宠物门内。
旁边经过个同住栋教师楼层大叔,回头看他眼:“小伙子等人呢?下午看见你站在这里。”
傅落银勉强笑笑:“嗯,等人呢,您知道住这里人在家吗?最近联系不上他。”
“等你到今晚十二点,林水程。”
傅落银捧着花站在外面,动不动地望着门口。
他英挺帅气,捧花站得笔直,吸引不少学生目光。来来去去不少人,傅落银也没有变动,他真正像站军姿样站立在那里,也仿佛是某种赌气般较劲。
从下午到黄昏,再从黄昏到晚上。
傅落银进第八区第天,就和班上另外二十个学生起被罚站军姿,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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