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落银抱着他,在他耳边轻轻地笑:“讲这个是不是不合适,林水程。没过过年,真,不知道般大家怎过年,要是你那边没人,今年们俩就凑合凑合过呗?基地里过年庆祝方式就是给小白鼠们加个餐,巡检时间长点,你愿意话还可以缆车环游基地磁悬浮环,真空模拟舱之类也有,不过觉得没什好玩。你有兴趣吗?”
林水程还是不吭声。
傅落银继续抱着他,拍打着他脊背:“不吃东西就喝酒,喝酒又难受,当学霸也没有你这样。”
他声音又低下去:“你大学做个项目,都能因为过劳和贫血近两次医院……这不爱惜自己,你身边没个人怎行,林水程。”
林水程垂下眼。
林水程压根儿没给反应,但是傅落银就是在这里自说自话,用他这把低沉嗓子在他耳边轻轻念。
他寻思着林水程大约是想家,量子分析系关闭,又快要过年,弟弟个人在医院,林水程突然空下来没有事做,说不定是会比平常更加脆弱。
他在转移林水程注意力,安抚他情绪。
他不怎会安慰人,从小到大这多年,他没有安慰过别人也不需要别人安慰。他只是凭着本能去做这些事,像他小时候喜欢猫,大约会不顾猫意愿强行抱起来摸摸看看,长大之后渐渐接受自己猫嫌狗怕事实,看到猫,如果可以就摸摸,如果不行,他就远远地看着,看到可怜小流浪猫,也会过去照顾下,但是却也不再会过分亲近。
如今除苏瑜这批从小青梅竹马玩伴,很少有人知道他还喜欢猫。
傅落银以为他听见“咚”巨响是林水程撞到脑袋,现在把脑袋撞坏,瞬间什气都消,凶也凶不起来。
他赶紧去摸林水程头,但是发现林水程好好,只有手机被撞出条细微裂缝。
他用力地把林水程圈在怀里,轻轻摩挲、拍打着他后颈靠近发根地方,努力让林水程镇定下来。
林水程靠在他怀里,慢慢地不发抖,他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,像堆风中火,只剩下些微茫、挣扎余烬。
傅落银轻声问:“怎,林水程?”
傅落银又笑笑:“还是……没有那不解你吧?你以前事,都在慢慢知道,林水程。不然人家以后问,林水程
像他慢慢地开始知道,有些东西,本来就不是他可以得到。
但这些东西里面,不可以包括林水程。
林水程声音也低低:“冬桐市机票和火车票买不到,封路……”
“知道,但是总有别办法对不对?”傅落银轻轻说,“在让人查,就算是风,bao天气,等风,bao过就好。你想陪你回家吗?”
林水程没有吭声。
他伸手摸摸林水程微红眼角:“喝酒难受?还是有别事?”
林水程肌肤有些凉,那双平时总是泛着水光桃花眼此刻疲惫无神,看得傅落银心底阵刺痛。
半天后,他听林水程低声说:“想回家。”
那声音嘶哑得厉害,但总归是说话。
傅落银依然紧紧地抱着他,低声哄:“那就回家,陪你回家?啊?不要陪你回家啊,都快过年,你回去,怎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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