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
林水程低头看看药名,想起白天傅落银拼命打喷嚏样子,沉默会儿。
他给空调调高温度,而后去桌边把永生花里玫瑰抽出来,塞进个空余文件袋里。
剩下樱花永生花,他重新抽出来,枝枝地放在手中理顺。傅落银插花简单粗,bao,塞不进去就强塞,底部伪花梗都已经被折断扭成团。林水程把永生花分成三束,瓶中插束,剩下束放在桌上,拿餐桌巾包好,错落摆放,最后束是根茎断开,林水程只留下花瓣,也都装进透明文件袋里。
他在这边做着这件事,另边傅落银在床上喊他名字:“林水程。”
林水程应声,傅落银就不说话。
这刹那,林水程意识到这个动作或许是有些暧昧。
傅落银看着林水程眼睛微微亮下,如同泓潜藏暗河古井,陡然浮上许多星星。
林水程想后退步,但是退无可退,他身后就是墙。而傅落银也跟着压下来——
林水程以为他要吻他,但是傅落银只是凑近看他,像是打量什爱不释手小宝贝样,眼底都泛上些笑意。他慎重、欢喜、谨慎地看着他。
而后轻轻低头,吻吻他额头。
“不同意。”傅落银压低声音说,“不会同意,林水程,都跟妈说年底要把你带回去看看,你不可以——”
他后面还说什话,林水程没听清。
傅落银还是捂着他耳朵,把他死死地压在墙边,低下头埋在他肩侧。
林水程问:“那把你送回房间?你喝太多,今天你本来不用帮挡酒。”
他酒量不好不坏。
过会儿后,傅落银又开始叫他:“林水程!”
林水程偏头回去看他,片刻后看见傅落银没有动静,于是也没吭声,而是整理着花卉。
整理完之后,林水程摸出被他摔裂条缝隙手机,看看。
没有什新消息,他习惯性地搜索下楚时寒词条,结果依然为空。
他轻轻叹口气。
“小猫咪。”他咕哝。
林水程努力要推他起来,声音清清冷冷:“回房间。”
傅落银乖乖听他话,只是必须得抱着他走,手指要扣住他不放,平常冷静沉稳大男人,这个时候倒真成小孩。
林水程不知道傅落银住哪里,他把他带进自己房间,费力地把傅落银扶到床上。
傅落银要捞他起睡觉,林水程颇费番力气才给他盖上被子。给傅落银扯外套时候,里边掉出盒吃掉两颗小药片。
两三年前他刚接项目时候,还是会被人轮番灌酒也不知道拒绝学生,如今他成熟长大许多,知道怎在这种场合占据主动权。
傅落银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倾倒,林水程只能伸手揽住他肩背。他比他高太多,旁边人来来去去,后多或少都会往他们这里看眼,以为有什旖旎艳事正在发生,但是傅落银只是轻轻地把头埋在他颈间。
片刻后,还在模糊不清说:“不要听,不同意。”
林水程双耳被傅落银死死捂着,有点疼,他伸手把傅落银手拿下来,轻轻地拉他下,傅落银回过神来,怔怔地看着他手——扣着自己指尖,修长而柔软。
指尖摩挲,呼吸微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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