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意听着外边
动静，不到五分钟，隐约警报声就由远而近传
过来。
他破涕为笑，兴高采烈地通知林水程：“哥！你看
们有救，这还没到三分钟吧，警方已经过来！”
*
林水程醒来时，就看到唐洋趴在他病床边，
双眼瞪得溜圆。
和他视线对上之后，唐洋溜圆眼睛就弯起来，看起来是松大口气：“哥你终于醒！”
他喘口气，侧身把手机从缝隙里塞给唐洋，声音嘶哑：“报警。屏幕解锁密码是‘等’这个字九键拼音输入顺序。现在报警不知道有没有人接电话。”
唐洋惊恐地大叫起来：“哥是用二十六键，哥！九键是怎
拼来着？”
可是林水程没有声音。
唐洋感到有些温热、黏腻东西在缓缓滴落，混在在漏进车里水声中，不容易察觉。
他意识到发生什——林水程砸碎他那边窗玻璃，整个车倾倒过去之后，挡风板也碎半，玻璃渣子全在林水程那边，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严重情况。
唐洋已经被吓疯，他死命尖叫着，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出去。
林水程这辆车向内侧翻着，驾驶座侧还是悬空，唐洋尖叫会儿，感觉到林水程手摸过来，抓住他肩膀。
林水程声音隔着许多个安全气囊传过来，模糊不清：“唐洋。”
林水程叫他，唐洋立刻止住尖叫，转而开始哭起来：“哥真没想做坏事，就是有人说得让你知道你是个替身，才过来，可是还没说您自己看出来……您对这好，给叫吃喝还说要给付医药费，呜呜呜对不起哥，可是真没想做坏事，也不想死……”
他感到林水程抓着他肩膀手动动，指尖用力，有点痛，他又不敢再哭：“哥？”
林水程打量下周围，这里
唐洋肝胆俱裂，他哆哆嗦嗦地按好多次，终于正确拼出密码，拨打警方电话。
他刚刚拨通过去，对面立刻就告诉他：“您情况们已经知晓，们人正在赶过来，请您保持通讯畅通。”
唐洋挂电话之后，哭着叫林水程：“”哥，哥，你说个话，你不会死掉吧，哥……
好半天后，林水程才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唐洋听见他说话，立刻放下心来。
林水程声音带着微微、茫然喘息：“刚刚发生什，给说遍。”
“哥你看不见吗？”唐洋眼泪鼻涕起流出来，他几乎把林水程当成救命稻草，“哥你不要有事啊！们两个都不会开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别废话！”林水程那温和清冷声线第次有波动，他打断唐洋话，声音有些微微停顿，“发生什，说遍给。”
唐洋这时候也不敢再墨迹，他哭哭啼啼地说：“刚刚有辆大货车开过来，差点跟们撞，也没看懂哥你怎知道，反正是没看到那辆车怎过来，然后那辆车冲出去，们现在翻在沟里……哥你说这里有信号吗，们车会爆炸吗，电影里都这演……”
林水程用全身力气支撑着精神，他努力穿过眼前密集幻觉辨认现实：外面瓢泼大雨，轰鸣闪电声音，还有消失在视野里、与他们擦肩而过货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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