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救护车起过来是警方。
关于林水程为什会驾驶辆警车撞车问题,警方向傅落银解释:“是们打算送小林先生回家,不过小林先生可能是想自己早点回去,后面线路出故障就开来郊外。们人还没来您就到,也要多亏您,不然这个情况真是吓人。”
林水程后脑勺撞破地方需要缝三针,傅落银去给他缴费开单子。
消毒室里不允许外人进入,傅落银就在外边等。
麻醉喷雾效力不是很好,医师给林水程缝针时候,林水程面色苍白,轻轻抽气。
只有这个人,永远超出他计划之外,霸道、强势、蛮横地打破他以往所有认知,剑走偏锋,或者说歪门邪道。
他轻轻说:“……傅落银。”
傅落银握着林水程手僵,声音甚至有点沙哑破音:“在这里。”
急救车医护人员在给林水程塞热水袋,林水程睁开眼。
他视线里片模糊,只能依稀辨认出面前有坨影子是傅落银,大冬天零下天气,他穿着件单衣,而外套正盖在他身上。
“林水程?”
雨水顺着车窗斜飞进来,林水程脸颊上、睫毛上坠着晶亮雨珠,冷冰冰,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温度。
远处响起警笛声。
傅落银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恐惧为何物,只有他这几年阅历和经验在勉强支撑着他,让他拥有仅剩理智——林水程还有呼吸,现在情况很可能是被巨大冲击力撞晕,还有晕倒之后进步低温休克。
他把车后座门打开,把林水程平躺着放进去,确认下他呼吸状况和受伤情况。
“稍微忍忍,你可能麻醉不敏感,很快就好。”医生说,“不过你可能觉得没关系,毕竟死也不怕,应该不怕痛吧。”
“怕死和怕疼都是人类本能。”林水程扯起嘴角笑笑,“你有医生资格执照吗?”
“缝个针还是会,以前是队医,兄弟们都夸手稳。”医生说。“怎样,当医生还是比当出租车司机手艺好吧?”
他放
“你怎过来。”林水程轻轻地说。
他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做个梦,梦见傅落银给他打电话,时光回溯到他在星大演讲完那个雨夜,傅落银穿过沙漠和群山,给他讲故事。
可是梦照进现实,傅落银居然真来。
傅落银声音里带着深深疲惫:“来接你。”
“你少说话,先休息,在你身边,知道吗?”傅落银捏着他手,喃喃地重复着,“没事,别害怕,在这里。”
林水程后脑有血,湿润滑腻,口子不深,应该是磕到窗户缝。傅落银开始脱自己外套、夹克,用车上卫生纸给林水程身上勉强擦干,然后裹住他,抱着他。
“没关系,来,过来。”傅落银紧紧抱着怀里冰凉人,将脸贴在林水程脸颊边,想要以此给他更多温度,“都没事,在这里,你要好好。”
警车呼啸而来。
林水程在梦里觉得冷,非常冷。
梦中有只手直握着他手,那种力度他很熟悉——般人不会像这样习惯性用力,但是他认识个人,无论在什时候与他十指相扣,都很用力,能让他觉得有点疼痛。仿佛只有抓紧他,才能确认他存在样,同时宣誓主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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