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程轻轻说：“
没喜欢过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傅落银定定地凝视着他。
“可能之后也不会喜欢你，没有心思再去喜欢什
人。”
“知道。”
林水程又怔
下，动作顿顿，随后不再说什，他继续低头吃面。筷子轻轻地碰在瓷碗上，间或发出些轻小
叮
说完后，他飞快地又呼噜几口面条，把碗里吃空之后，又去锅里添点，顺手用漏勺捞勺滑嫩粘牙鸡肉，加在林水程碗里。
他企图用“自己很忙”这件事来把话题掩盖下去，林水程跟他装傻也好，不理他也好，都是可以接受。
首长和小灰猫企图往桌上跳，被林水程赶下去。
傅落银挑出几块鸡肉，在温水里泡淡，喂给两只小猫，刚低下头去，就听见林水程轻轻地说：“傅落银。”
傅落银“嗯”声表示自己在听。
是和林水程起住之后，他发现林水程白水面和汤底是分开做。先熬鸡汤，加调料，再用个干净锅煮面，放青菜鸡蛋香菇，切几片蒸好卤牛肉进去。熟之后起捞出来放进汤底里。这样做出来爽口鲜香，光是汤就能让人连喝三碗。
他出锅鸡汤面，盛给林水程。
傅落银看着林水程吃口面，还喝口汤，难得有点紧张和期待：“怎样？”
林水程点点头：“好吃。”
傅落银轻轻笑起来，也低下头去吃面。
早饭再吃吧。”傅落银说。
林水程看看餐桌，没有看到早饭。
傅落银有点尴尬：“还没做，给你煮面条可以吗？”
林水程点点头，想想又不知道说什，还是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别谢，真要谢不如以身相许？”
“现在不想谈感情上事，状态也不适合谈恋爱。”林水程说，“所以想……”
“你欠两个人情，加上昨天，就是三个。”傅落银硬邦邦地顶回去。
林水程愣下。
手里鸡块已经喂出去，但是傅落银依然保持着微微俯身弯腰姿势，手指也没动。首长这只小猫咪以为还有吃，挤走小灰猫过来嗅他手，闻半天无所获，有点疑惑地晃着脑袋。
“……至少让能追你，可以吗？”他声音软下去，傅落银避开林水程视线，嘴唇抿起来，整个人气息还是紧绷。
两个人面对面坐，出租屋桌有些狭窄，凑近几乎是头碰头距离。
用余光能看见林水程垂下眼睫，他眼尾红痣，额角碎发。
鸡汤面蒸腾热气，晕开扑到人脸上，也终于给那直苍白得过头人脸上添几分血色，还显得水润朦胧，温馨可爱。
傅落银觉得自己心跳得快起来，下又下，砰砰作响。
他低声说：“跟回家，天天做给你吃呢？”
傅落银说。
他强装镇定，随口丢下这句话后，转身就去厨房——他怕林水程当下就给出什回答。
首长窜过来跳上床，窝在林水程怀里。小灰猫蹲在厨房入口，打量着傅落银。
傅落银煮面技术还是跟林水程学。
以前他在第八区，对于食物认知是熟、不难吃就可以，自己偶尔做对付下饭菜。锅白水面，顺带着撒点调料，卧俩鸡蛋进去，面汤白糊糊团也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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