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床上打成
团
猫咪们。
傅落银赶紧走过去，哄他：“来，把药吃
再睡觉。”
林水程吃药，把杯子递给他，又没动，整个人呆呆。
傅落银耐心地在床边坐下：“还想睡会儿吗？
给两只猫关禁闭？陪你睡会儿？”
林水程不置可否，傅落银于是把两只猫关去房门外，而后闭上房门。所谓“关禁闭”其实就是把猫赶出卧室而已。
首长正以贵妇姿态趴在窗台上，隔着窄窄小天窗，横卧成条奶牛色面包棍。
这个地方是首长这几天来占领高地——足够高，适合趴卧，还只能容下条猫，而不是两条猫。小灰猫几度想跳上来，但是屡屡被首长赶走，最后只能蔫头蔫脑地在桌上卷成团，就在傅落银身边继续打呼噜放屁。
傅落银站起身，去窗台边把首长拎起来——这猫最近肯屈尊让他摸摸；然后丢去林水程床上。
首长浑身毛下子就竖起来，警惕地看着他。
傅落银没管，他继续去拎小灰猫。
傅落银给林水程做个按时吃药计划表，其中有种药是吃周之后要改变次数，还有种是其他种类药吃过第二周才能启用，总之就是变化多端。
他把做好表格时间全部填入手机备忘录里，每天嗡嗡地按时震动起来，他就会催促林水程赶快吃药。
有时候林水程在睡觉或者没醒，但是又确实到要吃药时候，傅落银去叫他，他就咬他，口下去不轻不重，然后蒙头继续睡，惹得傅落银也没什
脾气。
这种情况下，傅落银也没有更好办法，后来他琢磨出个主意，那就是在两只猫之间煽风点火，让它们闹到林水程跟前去，把他弄醒。
随后，他再非常自然地提醒他吃药，切都顺理成章。
傅落银迅速爬上床，隔着被子搂住林水程，还要感叹道：“这两个小东西真是太坏。”
林水程这回都懒得瞥他。
半个小时后，林水程再度醒来，觉得浑身都没力气。
他翻个身，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，解锁后继续看。
这只灰猫倒是乖顺得多，乖乖被他抱着过来。
接着，傅落银捏起小灰猫爪子，往首长头顶拍，而后把声音放得极轻，用类似哄骗语气对满脸惊恐首长说：“你看，它打你。”
小灰猫甩开他手指，凑过来想嗅嗅首长，舔舔首长毛，首长爪子蹬就要跑，却反被小灰猫摁住，两只猫立刻在床上滚起来。
林水程动动。
傅落银赶紧往外跑，过会儿拿着个水杯和提前准备好药出来。抬眼，林水程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，眼底有点憔悴和疲惫。
这天眼看着又要到吃药时间，傅落银退出会议指导资料观看，去把林水程要吃药拿出来放好，温水也倒好。
林水程在睡午觉。
他昨天没睡好，夜里惊醒五六次，后来跑去客厅抽烟——抽傅落银薄荷烟。
他就那样个人坐在幽暗客厅，手里香烟火星明灭，光芒暗淡照亮他部分淡漠轮廓。
傅落银察觉，但是没有出声，等林水程带着身薄荷清香回来时候，他只是默默地把他往怀里带带，直到他睡着又醒来，他都隐约感觉到——林水程之后整夜都无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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