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程说：“数据，
没有更多
数据。可以量化数据，像当天气温，风速，车流情况……这些弄起来虽然麻烦
点，但是至少是可以得到。但是还有更多东西，比如人们思考结果，人行动，国家政策……要还原个真实发生场景，就要回到过去，详细到只蚂蚁出动都要纪录——因为再小环节都有可能成为蝴蝶效应环，这些是不能忽视，却没办法投射到计算机建模上事情。相比真实情况，尽最大努力也只能还原出40%左右情况。还有许多事是并行，它们可能互为因果，也可能
傅落银不懂他算法，但是他知道林水程在研究什
东西，所以这不妨碍他坐在林水程身边看。
林水程选用模型就是他上次念给他火炬惨案事件，他用数据模拟
整个事件过程。现在建模工具都已经很完整，林水程还利用公开卫星扫描图进行场景还原，左下角坐标随着光标移动迅速变化着，密密麻麻大片。
看林水程思考时很有意思，傅落银看他盯着电脑暂停数据图和面前白纸就知道，他恐怕是遇到什问题。
他想事时有个习惯性动作，就是把嘴抿起来，手指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转笔。
那是校园里很多男生都会小把戏，修长白皙手指骨节分明，笔在指尖转动起来时总透着种漫不经心，有种不自知吸引力。
考试成绩下来之后，联盟官方公布分段表。
冬季初试万多人参考，所有人可以根据自己分数段位解大致竞争情况。所有人不约而同都注意到，今年冬考直接出个黑马——满分750通过，他分数区间前后十三分都是空，第二名也只考737分！
林水程是联盟公考系统近十年来，唯个考满分人。
成绩下来，林水程就接好多个电话，都是各个部门来要人，邀请面试，林水程婉拒。
志愿填报中，般可以填写三个不同部门意向岗位，林水程三个都是填警务处，岗位1：犯罪数据调查处，岗位2：档案处，岗位3：信息安全部
傅落银低声问：“怎？”
林水程给他指指电脑屏幕上模型：“你看这个，这个是标准蝴蝶效应模型。”
傅落银说：“嗯。”
林水程换个页面，把他做出来模型给他看——以火炬惨案为例，林水程最终做出来模型和标准蝴蝶效应模型相差十万八千里。“这个是。”
傅落银问：“问题出在哪儿呢？”
林水程志愿填好，傅落银帮他核对部门代码，边对边说：“这些部门和你专业倒也对得上，不过要说真正对口部门其实是犯罪预测部门啊，你选这三个都不是很热门，升迁机会小，要不要再考虑考虑？”
林水程安静地说：“想去这些部门，这些部门可以接触到资料是最多，方便做研究。而且不会呆太长时间。”
傅落银怔怔：“还是研究……蝴蝶效应？”
林水程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傅落银看他在电脑上运行算法，数据建模后图像在屏幕上飞出只蝴蝶形状，放大后看发现那是条又条事件线条，每个线条都名为因果，上面衍生出无数可能支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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