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支着头缓气时，顾晏
声音不知何时到
近处——
“具体时间地点？”
“亚巴岛？”
“不去。”
他还在跟人连着通讯，就那
顺手将
只接水玻璃杯搁在实习生桌面上。
实习内容，律所些规定，他都扫而过。
事实上，整个手册他都没细看，毕竟他并不是真新人，来这里也不是真为实习。他支着头，随意翻看着页面，而后目光停留在某行数字上。
实习期间薪酬——每天60西。
对名学生来说，60西什概念呢，就是刚好够日三餐，多个子儿都甭想。不过这也是德马卡这边律所普遍情况，因为大家默认实习生来律所前期基本是添乱。
名大律师给实习生分配任务时候，心都在滴血。因为等你做完这些，他十有八·九需要重做遍，同时还得给你个修正意见，相当于原本工作量直接翻倍。
燕绥之挑挑眉，难得有机会听见顾同学在法庭下说这长话，乍听还都是人话。
当然，仅仅是人话而已，远没有到令人愉悦程度，毕竟说话人没什表情，语气也依然凉丝丝。
对于实习期究竟要经历什，或者顾晏是打算如何安排，燕绥之并没有多浓厚兴趣。比起话语内容本身，顾晏这种好好说话样子倒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些。
不过……
你对着个强塞过来实习生都能好好说话，怎对着你自己亲手、郑重、深思熟虑选择直系老师就没个好脸呢？
燕绥之愣，抬头看过去，觉得这位顾同学难不成吃错药，居然还有关心人时候？
结果就听顾晏用手指敲敲桌面，目光垂落下来，凉丝丝地说：“
很好奇这手册里究竟写什，能让你看得满脸通红差点儿背过气去。”
“……”
很好，原汁原味，毒性四射。
他并没有戴耳扣，所以通讯那头人声是放出来，只是开得很小，走到近处燕绥
其中些纯混日子实习生，更是为大律师们过劳死概率增高做出杰出贡献。
你给瞎添乱，还带来生命危险，不收学费就算，还得给付你好多钱，是不是做梦？
这点实习生们也都清楚，所以对于这种前期意思意思补助型薪酬也基本没有异议，反正以后总有涨时候。
燕绥之看到薪酬数字时候，先是在心里啧声，替这些可怜学生们叹口气。
紧接着他突然想起现在自己就是“可怜学生”之，口气还没到底就直接呛住，咳得惊天动地。
燕绥之在心里感慨番。不过也没关系，指不定现在换个身份换个环境，能跟这位顾同学处得不错呢，至少这开端还算可以。
不过这份感慨没能延续多久，因为他桌上办公光脑突然哗哗哗吐出堆全息文件。
顾大律师本来也不是多话性格，他刚才那大段已经是好言好语极限，所以说没几句，就干脆把菲兹事先制作好实习生手册发给燕绥之。
“你先看。”顾晏道，“接个通讯。”
燕绥之手指拨拨全息屏，还好，手册内容没有想象那多，废话很少，总体比较精练，而且很合年轻实习生心理，甚至有些活泼。确实是菲兹小姐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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