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晏将湿大衣挂在手肘,径自去收费处。
桌台边小护士道:“是第次在这边就诊吗?是话需要填下身份证明单。”
顾晏垂着眼皮扫眼填单格式,在光脑上点出张新表单
谁知他刚朝侧边让两步,那个棕色短发少年瞪着他们看两秒,突然骂句:“操!是你们!”
“人渣!”
那少年说着,托水桶底,将那整桶开水泼过来。
得找个地方去去晦气,怎又碰上这种事……
那瞬间,燕绥之心里冒出居然是这个想法。他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挡下脸,紧接着,他就感觉自己腿上猛地痛,同时又被个温热躯体撞下。
“别呼哧,风箱投胎吗?”燕绥之笑笑,道:“你可以这想,也不止你个人这倒霉,还有被牵连们俩呢。般来说,他们不止恨你,还恨帮你脱罪,你应该庆幸进法院有安检,否则来个跟你样瞎激动家属,挑两桶浓硫酸,泼你桶,泼桶,余下倒他头上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笑眯眯,约书亚·达勒听着心都凉。
吓唬完人,他还安抚道:“以前还真有过这类事,你看就不喘。”
约书亚·达勒:“……”
顾晏在旁边不着痕迹地蹙下眉,又很快松开,像是从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。
样?”
约书亚·达勒:“……”
他扭扭肩,让开燕绥之手,粗声粗气道:“那你们跟过来干什?”
“怕你被吉蒂·贝尔家属撞见,吊起来打。”燕绥之随口道。
约书亚·达勒脸愤怒:“不是干为什会打?!”
再然后是不知哪个小护士尖叫。
十分钟后,燕绥之坐在间诊室里,老老实实地给医生看右边小腿到脚踝处烫伤。
这还是顾晏大衣替他挡下大部分水结果。至于约书亚·达勒则比较幸运,只伤到左手手背。
医生给他们紧急处理下,打张药单,让顾晏帮他们去刷下费用。
春藤医院半慈善性质决定每次诊疗都要从身份档案上走,缴费拿药时候需要填份身份证明单。
燕大教授吓唬小孩正在兴头上,全然忘自己还有个特别技能,叫做乌鸦嘴。
说话间,三人正要走出连廊,拐角处转过来个人。
那是个棕色短发少年,看着比约书亚大不两岁,顶多17。他手里正提着桶不知从哪儿弄来热水,看那热气滚滚样子,很可能刚沸腾没多久。
病房这边供给大多是可以直接饮用冷水或者温水,这样滚开水得额外找地方烧。
那瞬间,燕绥之觉得这少年略有些眼熟,但没细想,就下意识给那个少年让开路,毕竟人家好不容易弄来桶水,绕来绕去洒就不好。
“你说呢?”燕绥之道:“在没找到可以替代你真凶前,人家总要有个仇恨对象。况且法院天不判你无罪,人家就默认你依然有罪,这很正常。”
约书亚·达勒又瞪圆眼睛要嚷嚷,刚张口,燕绥之就道:“闭嘴别喊,你们这些年轻小鬼就是脾气大,别总这激动。”
“……”
约书亚·达勒气得扭头喘好几下。
顾晏直没开口,在旁边看戏似默然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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